一百饅頭一百僧,大僧三個無爭,小僧三人分一個,大小僧人各幾名?
聽著錦瑟敘述算學題,顧道心說就這?
“這題很難么?”顧道疑惑地問道。
“這還不難么?算學科的同窗全都難住了,就連算學博士都沒有推算出來?!卞\瑟皺著可愛的眉毛說道。
眼前的飯都不香了。
“誤人子弟,這算學博士應該被開除?!鳖櫟老訔壍恼f道。
“世兄,不可胡說,博士乃是算學大才,此題的確很難。那箕子國的狂徒,只給了一下午時間。”
錦瑟愁苦的說道。
顧道用筷子蘸湯汁,列了一個方程,快速得出結論:
“大僧二十五,小僧七十五?!?
錦瑟托著粉嫩的香腮,無精打采的說道:
“世兄,別胡亂蒙了。這題夫子尚且推算不出來。你須臾之間就能算出?”
“你驗算一下不就行了?”顧道說完繼續(xù)吃飯,卻發(fā)現(xiàn)有些難以下咽。
果然,任何時代學校的飯都不會太好吃啊。
算題難,拿著答案反推非常簡單。
錦瑟稍微一推算,一下子坐直了。小嘴微張,眼睛瞪的圓圓的。驚呼出口:
“啊,世兄你竟然……”
錦瑟瞬間驚覺,如此大呼小叫不淑雅,趕緊收了聲音,然后擺出一本正經(jīng)求學的姿態(tài)。
“世兄,教我。”生怕顧道不同意,又軟糯的說:“求求你了!”
看她嬌憨的小樣子,顧道就吃這一套。
拿起筷子給她講解方程運用:
“我們假設大僧數(shù)目為甲,小僧數(shù)目為乙。甲乙之和就是一百……”
顧道以為這么簡單的東西,應該一點就通。
可講了半天之后,看到錦瑟那剪水雙眸變成空洞模樣,就知道她壓根沒理解。
“可是世兄,我們明明不知道答案,為何要假設大僧和小僧數(shù)目呢?”
錦瑟問的問題,讓顧道想撬開她那可愛小腦袋,把答案塞進去。
“姚兄,時間來不及了,你就先這樣死記硬背吧?!睘榱俗约旱纳眢w健康,顧道決定先終止輔導作業(yè)。
錦瑟意識到自己太笨,小臉上立即露出沮喪的神情。
眼圈微紅,發(fā)出可憐巴巴的嬌弱聲音:
“修之哥哥,是我太笨了?!?
世兄變哥哥,這誰受得了,顧道只能說出違心的話:
“非也,這本就是高深的學問,別說是你,就是算學博士來了,一時半會也難掌握精髓?!?
顧道一句話,就讓錦瑟精神一振,嫣然一笑露出潔白晶瑩的小門牙。
“是這樣么,可是修之哥哥,萬一那個箕子國的學生再出題怎么辦?”
顧道心說,當老師果然是一件操心的職業(yè),算了再給她點東西吧。
于是說道: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再給你一道題傍身,保證那個什么箕子國學生偃旗息鼓。”
拿了題錦瑟歡呼雀躍的走了,連午飯都沒吃。
急于一雪前恥的腳步,歡快輕盈。
顧道后悔自己嘴欠,為啥要惹麻煩?
下午經(jīng)學班只能自習,因為負責教導經(jīng)學的博士被祭酒大人給開除了。
李纖云上午就來了,先來拜見了袁琮。
寒暄之后跟袁琮商議,她要在國子監(jiān)舉辦一場詩會,所有學子都可以參加。
她會邀請大儒名士過來,對學子的詩詞進行點評。
袁琮一聽,稍加考慮就答應了。
現(xiàn)在國子監(jiān)重振,需要調(diào)動學生積極性。有名士大儒參與,有助于學子交流學問提升眼界。
妹妹錦瑟在這里就讀,李纖云也不好不打招呼就走。
正好袁琮要巡視,兩個人一起來到了算學班。
看到奇怪的一幕,一個矮個子青年站在教室之中,一張如同大餅一樣的臉,卻充滿了驕傲。
正在囂張地振臂叫囂:
“哼,我就說你們大乾的算學,源于我們箕子國。怎么樣,過去這么長時間了,你們可算出答案了?”
在坐的一屋子學子,看他囂張的樣子,恨不得上去撕了他。
可學問之爭落后于人,也只能任他囂張。
這道算題看似簡單,可是他們一中午也沒有算出,不由得目光都轉向了算學博士。
算學博士一臉尷尬,他知道答案,但不是算出來的。
是午休之時一個個數(shù)字硬對出來的。
應答自然沒問題,一旦被問及算法而他說不出來,就成了笑話。
“李在根,交流學問,增廣見聞,才是求學之根本,你如此囂張豈是求學的態(tài)度!還不坐下?!?
算學博士面如寒霜的說道。
誰知大餅臉的箕子國學子李在根,狂傲一笑:
“秦博士,你不會也沒算出吧?什么交流學問,你們是想偷學我大箕子國的算學吧?”
“我已經(jīng)完全是碾壓爾等,你們覺得我囂張,只能證明算學一脈,發(fā)源于我大箕子國,應該是你們跟我求學才對?!?
大放厥詞之后,李在根的臉上全都是驕傲自滿。
能在大乾一呈威風極大地滿足了他的虛榮心,尤其是看到這群同窗,一個個咬牙切齒卻奈何不得他的樣子。
更是讓他熱血沸騰,大餅臉都如同飲酒一樣酡紅一片。
算學博士聽他如此無禮狂吠,本應該重重處罰。
可那道題急切之間的確沒找到算法,此時懲罰到真的成了小肚雞腸,自認學不如人了。
“哈哈,我看你們也只能拜倒在我的腳下了,既然算不出,那就承認吧。算學源自大箕子國。
只要你們虛心求教,誠心伺候,我可以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