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罕見的發(fā)怒使崔慶功嚇得站了起來,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請大哥指示!”
“這么簡單的辦法都想不出來!”崔圓站起身,一字一句地對他說道:“我們崔家在山東還有十五萬大軍,難道你就不會把他們兵將互調(diào)嗎?”
書房里的空氣仿佛凝住一般,崔慶功的頭深深低下,他一句話也不敢說,崔圓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嚴(yán)厲,他慢慢坐了下來,用和緩的語氣緩解房間內(nèi)的緊張氣氛。
“這次韋諤氣勢洶洶而來,接下來必是一場惡戰(zhàn),在七大世家中,王、楊兩家已為我崔家所用,張若鎬自然會支持韋諤,剩下的楚、裴兩家就極為關(guān)鍵,尤其是裴俊這只狐貍,沒有實質(zhì)性的利好,他是不會答應(yīng)?!?
崔慶功還是不敢作聲,崔圓瞥了一眼兄弟,微微笑道:“雄兒這匹野馬也該上個籠子了,我打算為雄兒求娶他小女兒裴瑩,你覺得如何?”
崔慶功點點頭應(yīng)道:“一切聽大哥的安排!”
崔圓笑著擺了擺手,又道:“你先集中精力將鳳翔軍真正抓到自己手上,過兩天我會想法將你先入內(nèi)閣?!?
“內(nèi)閣?”崔慶功一愣,內(nèi)閣七人均是七大世家家主,也是大唐的最高權(quán)力機構(gòu),其他人怎么能容忍崔家得到兩個席位。
“大哥,恐怕這有些難處!”
“有沒有難處,難道我還不清楚嗎?”
崔圓冷冷一笑,“你要記住了,我們最終目標(biāo)是明年六月的右相輪換,其他都只是手段,讓你進內(nèi)閣不過是我的一次試探!”
崔慶功似懂非懂,眼中一片迷茫,崔圓淡淡一笑,也不再解釋。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即大管家在外面稟報,“老爺,張尚書來訪!”
“張若鎬?”崔圓有點意外,但他立刻反應(yīng)過來,張若鎬必然是為張煥而來,只是他怎么知道張煥在自己手中?
“請他到小客房稍等片刻,說我更衣便來?!?
崔圓回頭又對崔慶功道:“去吧!把軍隊掌控好?!?
待崔慶功離去,崔圓沉思片刻,吩咐手下道:“去東院把張煥帶來,要以禮相待,切不可怠慢了?!?
手下要走,崔圓又叫住了他,“再派人去太原查一查張煥的底細(xì),尤其要給我留意他母親的情況!”
......
張若鎬確實是為張煥而來,得到雜貨店店主送來的求救信,他甚至衣服也沒換便趕到了崔府,現(xiàn)在張煥對他極為重要,他是張家能否重新振興的關(guān)鍵人物。
錢、張家不缺;人、河?xùn)|自古就是人口密集之地,張家缺的是有魄力、有大局觀的后輩,缺一個能重建河?xùn)|軍的干將,在頹廢與安逸之風(fēng)盛行的張氏宗族中,張煥無疑是能力挽狂瀾的一個人,先讓他重建河?xùn)|軍,在時機成熟后,自己再讓出家主之位,這些是張若鎬早就考慮成熟之事。
不料張煥剛到長安便掀起了巨浪,現(xiàn)在又被崔圓扣留,他極擔(dān)心崔圓就勢殺了張煥,使他多年的一番苦心赴之東流。
就在張若鎬在客堂不安地等候之時,崔圓爽朗的笑聲遠遠傳來,“讓張尚書久候,崔圓罪莫大焉!”聲到人到,崔圓笑瞇瞇地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張若鎬急忙站起,笑著向他拱手道:“不請自來,應(yīng)該道歉的是我才對!”
崔圓上前親熱地拉住他的胳膊笑道:“張尚書最好每天都不請自來,那樣我才歡喜?!?
張若鎬捋一下銀須,微微笑道:“只是在下酒量頗大,天天來恐怕會將相國窖里那點存貨喝干了。”
“酒有的是,就怕張兄不肯來喝!”
“還有這種事?”張若鎬和崔圓對望一眼,皆哈哈大笑起來。
雙方落座,不等張若鎬開口,崔圓笑容一斂,便直不諱道:“張尚書想必是張煥之事而來吧!”
“正是,聽說他行事魯莽,老夫特來道歉?!?
崔圓淡淡一笑道:“張尚書的道歉,老夫承受不起,人你可以帶走,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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