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依舊銳利,眼神卻有些渙散。
姜黎忙撩·開他袖子,手臂的血滲出來,稀稀拉拉地淌了一胳膊。
她沉下臉,迅速撕開裙子,再次為祁承煜做了個簡單的止血措施。
條件太苛刻,必須要盡快想其他辦法。
祁承煜掀開眼皮,目光灼灼地盯著姜黎的一舉一動。
姜黎又撕下幾個布條,沒好氣地說:“放心吧,我不會害你!”
她撕下大片里衣,用隨手抓來的草藥按在祁承煜傷口上,然后用布按壓好,再用繩子綁好。
骨折的部分,她綁上木棍,不讓祁承煜亂動。
姜黎還特意在繩子上綁了一個蝴蝶結(jié)。
“可以了?!?
姜黎吐出口濁氣,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一下。
她甩了甩酸軟的手臂,剛準(zhǔn)備坐下袖子,手腕再次被祁承煜抓住。
姜黎嚇了一跳。
他手太涼,涼森森的。
姜黎蹙眉看向祁承煜,“陛下,怎么了?”
祁承煜臉色黑沉的可怕,對姜黎怒目而視。
姜黎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哪里招惹到了他。
她蹙眉,“陛下,我做錯什么,你大可以直接說?!?
祁承煜收緊手上力道,好似要捏碎她的手腕骨。
姜黎痛呼一聲,眼淚冒了出來。
她扭動兩下,祁承煜非但沒松開,反而越抓越緊。
姜黎眼淚汪汪,痛呼了一聲。
“陛下,放開我,好疼?。 ?
祁承煜沒有絲毫憐憫之心,眼尾泛起猩紅。
“你到底是誰!”
他身體微微顫抖著,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幾個字。
姜黎一頭霧水。
“陛下,我是姜黎??!”
“陛下這是怎么了?”
她感覺自己手腕要與手臂分離了。
不愧是暴君,簡直是不折不扣的瘋子!
祁承煜猛地用力,姜黎不受控地跌入他懷里。
兩人距離驟然拉近,姜黎惶恐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燭光明明滅滅,男人宛如神祇的臉時而亮?xí)r而暗。
姜黎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眼中的寒意,能清楚感知到。
她訝然,呼吸變得小心翼翼。
祁承煜一字一頓地問;“你為什么會?”
“會什么?”
姜黎莫名其妙,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
她為什么會和母妃一樣的包扎方式?
一樣的治療骨折方法?
姜黎瞪大眼,脫口而出:“就這?.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