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味道很刺鼻。
他實在想不起有誰有過這樣的香囊。
姜黎大驚,不顧身份禮儀,一個箭步上前,奪過香囊。
祁承煜愣住。
她攥住香囊時,也傻眼。
靜默一陣,他問:“為何搶走?”
姜黎果斷干脆跪下。
“陛下,這香囊香味十分古怪?!?
她說明祁承煜聞到香囊后的反應。
祁承煜問:“那你看朕有失去理智嗎?”
姜黎愣了愣,抬頭端詳一陣。
“沒有。”
“朕和他不一樣。”
他是個蠢貨,朕不是。
朕怎么會輕易被香味蠱惑?
姜黎一陣無語。
祁承煜瘋起來,怎么連自己都罵?
“對,陛下和他不一樣?!?
她說違心的話。
祁承煜伸手。
姜黎眨眨眼,一臉茫然。
笨蛋,難不成想帶走香囊嗎?!
他再次招招手,就是不張嘴。
姜黎捏了捏香囊,擠出笑。
“陛下收好?!?
祁承煜把香囊扔在匣子里,轉身坐回到椅子上。
“給朕研墨。”
姜黎頷首,乖乖上前。
晚上。
姜黎一翻身,看到身后躺著一大坨黑影。
她鎮(zhèn)定自若,“陛下來了,怎么不說一聲?”
月涼如水,灑在祁承煜精雕細琢的臉上。
他側躺著,憤憤看著姜黎。
“你罵我?!?
姜黎大喊冤枉,“陛下,我沒有!”
祁承煜挪了挪,逼近一些。
一張床就那么大,祁承煜靠近一些,那張俊臉近乎貼到姜黎臉上。
滾燙的呼吸拂過臉頰,姜黎呼吸頓住。
她目光炯炯,眼里只有祁承煜一人。
“白天,你和他一起罵我。”
罵我是蠢貨......
祁承煜眼睛染上淚意,很委屈。
姜黎如鯁在喉。
她不知怎么解釋。
“陛下,你們是一個人?!?
祁承煜噘嘴:“不是一個人,我才不和那個壞家伙是一樣的?!?
好家伙,兩個人格互相嫌棄。
姜黎眨眨眼,忽然意識到什么。
她問:“陛下,你知道白天發(fā)生的事情嗎?”
祁承煜點頭,“知道一些?!?
“你們罵我的時候,我知道?!?
姜黎呵呵一笑:“不要再提了?!?
白天的皇帝,也記得晚上發(fā)生的事。
她追問:“你記得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嗎?”
祁承煜如實搖頭。
“之前我什么都不記得,只記得今天發(fā)生的事。”
他眼神忽然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