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親王府。
當(dāng)時芙昕得知明天大皇子會帶著諸皇子去皇莊勸課農(nóng)桑時,就知道明天肯定會有大事發(fā)生。
對于幾乎已經(jīng)黔驢技窮的四皇子來說,這不失是一個刺殺大皇子的絕好機會。
這一點她能想到,大皇子肯定也能。
“呵,到底是要當(dāng)皇上的人呀!”
以身犯險,夠膽!
不過話說回來了,大皇子為了名正順的除掉四皇子,順利登基,冒點險掃清障礙無可厚非,只是將她一塊叫上,這是想做什么?
時芙昕瞇了瞇眼睛,她好像猜到楚曜為何會在這個時候被大皇子調(diào)去江南了。
為了方便試探她嗎?
大皇子這是猜到她是白月光了?
皇上和四皇子都在調(diào)查她是不是白月光的事,時芙昕并不意外大皇子也會知道這事。
只是,皇上試探她,是覺得她是威脅、是隱患,多加防備,她其實是理解的。
但是同樣的事,大皇子來做,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
皇上防備她,是因為他們之間沒任何關(guān)系,她對于皇上來說是一個不受控的存在,但是,作為大皇子的師父,這些年她可沒少明里暗里的幫助大皇子,大皇子完全可以感受到她對他的偏幫。
這種情況下,大皇子有什么疑惑,不正面來詢問,反而暗地里的試探求證,既暴露了他對自己的不信任,也暴露了他沒將她看做自己人。
這就是帝王心術(shù)嗎?
時芙昕也清楚她和大皇子沒多少師徒感情,對此,并不不怎么難受也不想多求,不過為了她日后能打著‘皇上師父’的名號行事,當(dāng)即決定明天要做場戲給大皇子和朝臣宗室看。
二月二十二,諸皇子打頭,文武百官墜后,一行人浩浩湯湯的到了皇莊。
一身輕便裝束的時芙昕跟在大皇子妃身邊,默默的看著人群里的暗流涌動。
當(dāng)幾位皇子下到田地里犁地,其余人都站在田埂上觀看的時候,緊張的氣氛到達(dá)了巔峰。
很顯然,在場的官員都在擔(dān)心會出事,就怕從哪里射出來一支箭,射死了大皇子或四皇子;更怕混亂會波及到自己。
沒法,這段時間大皇子對四皇子的爭斗已經(jīng)搬到了臺面上,雙方已經(jīng)勢同水火,不弄死一方另一方絕對不會罷休。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耕種期間一直無事發(fā)生。
這讓官員們松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古怪。
不應(yīng)該啊,不管是大皇子,還是四皇子,這次外出都是一個絕好的刺殺機會,怎么兩人都沒選擇動手呢?
怪異的氣氛一直持續(xù)到回城,大皇子和四皇子始終都很安靜,好似今天真的是出來勸課農(nóng)桑一般。
回城的路上,時芙昕給了一個眼神給時定軒和時定浩,示意他們保護好大皇子妃,而她自己則是悄然來到了大皇子身邊。
大皇子看到她,笑著喊了一聲:“師父。”
時芙昕看著他:“情況有些不對,我跟在你身邊吧?!?
大皇子眸光閃了閃,嚴(yán)肅的點了點頭。
時芙昕看了一眼大皇子身旁的太監(jiān),又‘看’了一下隱藏在人群里的北刀、西掌兩大絕巔宗師,直接當(dāng)做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快到靠近城門時,四皇子突然告知大家要先行一步,不待眾人反應(yīng),四皇子就帶著親信離開了。
見此,大皇子什么都沒說。
大皇子都沒說話,其他人更不敢發(fā)表意見了。只是一些反應(yīng)快的人,悄然的遠(yuǎn)離了隊伍。
對于一些官員的離隊,大皇子沒有理會,只是眼尖的注意到,四皇子一走,時芙昕手里就多了一把白色折扇。
看著折扇,大皇子神色恍惚了一下,腦海中回想起了當(dāng)初在江漢賑災(zāi),遭遇圍追刺殺時,突然出現(xiàn)的救了他的白袍女子。
所以.師父真的是白月光,而且一直在暗中保護自己!
這時城門出現(xiàn)在了眾人視線中。
“城墻上有些不對勁兒,小心點?!?
時芙昕提醒的聲音,拉回大皇子的思緒。
大皇子抬頭看向城墻,嘴角微不可見的揚了一下,老四終究還是決定動手了!
大皇子想要名正順的登基,四皇子自然也想要。
四皇子一進城,城門就關(guān)上了。
等大皇子一行人靠近城門時,就看到了緊緊關(guān)閉的城門,以及被京畿大營軍衛(wèi)接管的城門守衛(wèi)。
柳侯爺出現(xiàn)在了城墻上,居高臨下的對著下方的人說道:“皇上剛剛蘇醒了,已經(jīng)傳位了四皇子?!?
“皇上還說,之前是大皇子假傳圣旨,皇上從來沒有想過要將皇位傳給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