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shù)弥约旱拈L子居然和慶國公府出了名的浪蕩公子羅元青攪合在一起,且還在余桃閣被人現(xiàn)場抓包,時正坤氣得兩眼發(fā)黑,匆忙請了個假,就急匆匆的往家趕。
回到家中,見長子還沒回來,妻女去了伯府,想了一下,知道這事伯府早晚都會知道,便也坐著馬車來了伯府。
懿祥堂里,曾雨薇在時老夫人的追問下,抽泣著把慶國公府宴會上發(fā)生的事說了一下,將時芙音、羅元青定親傳聞全部推到了羅三夫人身上,把她自己摘了個干干凈凈。
說完這事后,她就開始哭,一副受盡委屈、屈辱的模樣。
此刻的曾雨薇是恨透了金月娥,金月娥剛剛那一巴掌,不僅讓她失了面子,臉也被打腫了,現(xiàn)在正火燒火燎的疼。
她必須讓老夫人給她一個交代。
可惜,還沒等到交代,時正坤就來了。
看到時正坤,曾雨薇哭得更猛了,一下就撲了過去:“相公,你總算來了,你要再不來,我們母女都要被人給欺負死了?!?
聽到她的話,時老夫人和時大夫人等人都皺起了眉頭。
而時正坤呢,本就著急著長子的事,此刻看到妻子這幅模樣,也嚇了一大跳,不等他詢問,就聽到時老夫人先一步說話了。
“正坤,你這個時候不是該在翰林院當差嗎?怎么回府來了?”
時正坤看出時老夫人這是想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曾氏半張臉都腫了,一看就是被人打的,就連一旁的小女兒臉也是腫的。
有人打了她們!
是誰打的?
二姐也在,他相信二姐會護著曾氏母女的,此刻沒護住,只能說明打人者武力強,沒攔住。
生活在伯府三十多年,他對府里人的秉性還是了解的,母親不是刻薄之人,大嫂和五弟妹、七弟妹也做不出打人的事。
那么,打人的只能是那一家子了。
時正坤腦子飛快的轉(zhuǎn)動著,要不要問?
問了,府里會給他們做主嗎?會懲罰打人者嗎?
想到在宮里當御前侍衛(wèi)的時定軒,時正坤歇了想為妻女討說法的念頭,轉(zhuǎn)而面露難堪之色:“我想回來證實一些事?!?
見時正坤沒有當場發(fā)作,時老夫人等人都松了口氣。
曾雨薇雖有些不滿,想告訴時正坤自己受的委屈和屈辱,可她也很疑惑時正坤為何會這個時候回府。
相公向來恪盡職守,除非出了大事,否則是不會隨意請假的,想到這個,也急切的看向時正坤。
“證實什么?”
時正坤有些不好意思將他聽到的那些混話說出來,含糊道:“就是一些流蜚語?!?
曾雨薇以為時正坤說的是時芙音和羅元青的親事,心中一松,隨即又不以為意道:“相公,這種事也值得你放下差事專門跑回來詢問?”
時正坤瞪眼:“流可殺人,你知道現(xiàn)在外頭的人都是怎么說定恒的嗎?”
曾雨薇愣了,時老夫人等人也面露迷糊。
“相公,你在說什么呀,怎么扯到定恒身上去了?”
時正坤知道流很快就會傳入伯府,直接看著曾雨薇問道:“我問你,定恒是什么時候和慶國公府的羅元青攪合在一塊的?”
曾雨薇心中一跳,預(yù)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其實在這這前,他們家和慶國公府是沒有來往的,也就這次母親借著給時芙音說親一事,他們才和慶國公府有了走動。
定恒,應(yīng)該就是去慶國公府接她回府的時候,和羅元青見過面吧。
之前她還在大肆夸贊羅元青是個不錯的人,配時芙音足夠了,此刻絕對不能拆臺。
“慶國公府的元青公子我見過幾次,挺好的一個人呀,相公怎么這么問?”
時正坤大怒:“你知道什么呀,那羅元青就是個男女不忌的混賬,興樂坊中的青樓、男風館就沒有他沒去過的?!?
曾雨薇驚住了,她知道羅元青肯定有問題,但沒想到問題會這么大。
在場的時家人都沉了臉,就是時芙芝、時芙冉臉色都有些不好。
時老夫人看了一眼養(yǎng)子,從他的話中,她能聽出,給音姐兒保媒這事,養(yǎng)子應(yīng)該不知道,想了一下,問道:“正坤,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好生跟我們說說?!?
時正坤面上帶著怒容和難堪:“定恒今天在余桃閣被人看到和......和羅元青在一個包間里,如今外頭都在說一些很難聽的話?!?
“什么?!”
曾雨薇傻掉了,她那么優(yōu)秀的兒子怎么會去余桃閣:“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定恒是不會去余桃閣的?!?
還是和羅元青一起!
時老夫人等人也傻眼了,時定恒是他們看著長大的,是個挺本分的孩子呀,怎么會做出那般出格的事?
時芙芝也坐不住了,顧不得長輩在場,直接插話:“父親,我不相信哥會做這樣的事,你有親自問過哥嗎?”
時正坤搖頭:“他不在府里。”
時老夫人聽了,連忙讓安嬤嬤去和時總管說,讓時總管去找時定恒。
懿桂院,時芙音好說歹說總算安撫住了金月娥,然后母女兩就知道時正坤來伯府了,就在兩人以為時正坤是在興師問罪的時候,又聽說了時定恒和羅元青在余桃閣被抓包一事。
時芙音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眼皮子就跳了跳。
怎么會這么巧?
前腳傳出她和羅元青定親的事,后腳羅元青和時定恒就被人當場抓包了。
是芙昕,一定是芙昕做的。
“張媽媽,你去懿祥堂那邊看著,有什么消息立馬回來稟報?!?
張媽媽離開沒一會兒,時定恒就被時總管找到,并帶回了伯府。
......
“逆子,你坐下的好事,時家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一看到時定恒,時正坤脾氣就上來了,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曾雨薇連忙跑過去護住兒子:“相公,事情還沒問清楚,你怎么能打孩子呢?”說著,焦急的看向時定恒。
“定恒,快告訴你父親,你沒有去余桃閣,沒有和羅元青攪合在一塊!”
時定恒垂著頭沒說話。
見他這樣,曾雨薇的心都涼了。
時正坤剛平息下的怒活又被點燃:“你這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我就沒你這樣的兒子!”
時芙芝見父親怒不可遏,上前問道:“哥,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到是說話呀?”
這時,時定恒才抬起頭,眼眶發(fā)紅,看著時正坤、曾雨薇,又看了看屋子里的時老夫人等人:“我今天確實去了余桃閣,可不是我想去的,是有人給我傳消息,故意讓我去的。”
“父親、母親,祖母,我是中了別人的計,才會出現(xiàn)在羅元青和別人行齷齪事的現(xiàn)場的,當時我一看情況不對就想走,可身子卻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動也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包間被人圍住。”
聽到這話,時老夫人眼皮子也猛的跳了起來,放在茶幾上的手一下就攥成拳頭了。
是巧合嗎?
曾氏讓音姐兒名聲有損,如今她的兒子......名聲也完了!
這還真是一報還一報!
時老夫人突然感覺很是心累,之前是她一廂情愿了,總覺得次子和養(yǎng)子并沒有什么矛盾,只要多加引導(dǎo),他們就算不能做兄弟,也能和平共處。
可如今看來,她真的將事情想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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