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打了兩天損失了兩千多人,但是整個盤水鎮(zhèn)紋絲不動,連城墻都沒摸上去過。
這個城墻設(shè)計得太刁鉆了,無論從哪個方向進攻,都會被多個角度攻擊。
而且這盤水鎮(zhèn)依山臨水,能夠進攻的方向只有兩個,還展不開兵力。
就在他為難的時候,吳綽帶著一萬人匆匆趕來。
“馬湖縣怎么樣了,還有多少糧食?”霍仲問道。
吳綽臉色一紅,一問一個不吱聲。
“你帶來一萬人,正好輪換一下,一定要攻下這個破地方?!?
霍仲冷聲說道。
“大兄,我沒到馬湖縣,半路被人偷襲了。”吳綽無地自容的說道。
難得厚臉皮上能看見紅色。
“什么,你……被偷襲?死傷了一萬人?”霍仲看著吳綽,氣急敗壞的說道。
吳綽嚇得粗豪的聲音,瞬間變成夾子音了。
“不是一萬……”吳綽輕聲說道。
霍仲這才松了口氣。
“不是一萬就好,你來這里是怕我也被偷襲么?顧道還沒有這個本事?!?
霍仲沒好氣的說道。
“大兄,對不起,是兩萬……就回來兩千多……這一萬是我從州城里帶來的……”
吳綽索性全都說了。
霍仲只感覺腦袋嗡的一下,大腿一軟,差點趴在地上。
“打攀州城,都沒損失這么多,你去打個縣城就……”霍仲氣得拿起馬鞭就抽吳綽。
吳綽嚇得轉(zhuǎn)身抱頭鼠竄。
“大兄別打我了,顧道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兵,有好幾萬的樣子,否則我怎么能打不過。
咱們先回州城吧!這里太危險!”
吳綽一邊跑一邊嚷嚷。
霍仲根本不信,
顧道有好幾萬兵,從天上掉下來的么?
“你放屁,最大的危險就是你。讓你胡說八道,打了敗仗你就滿嘴胡說八道……”
霍仲拎著鞭子差點沒氣死,自己攢這點家底容易么?
顧道有幾萬兵?簡直是放屁!
“你個混賬東西,你怎么不說他是老天爺?shù)呐?,能?qū)策雷公電母……怎么沒劈死你這個不要臉的……
我怎么有你這么個結(jié)拜兄弟?”
霍仲第一次覺得這吳綽,竟然如此的滿嘴胡話不靠譜。
盤水鎮(zhèn)是打不下去了,州城里面就沒多少人了。萬一出了變故可就麻煩了。
看他們要走,城墻上的人還不樂意了。
“哎,霍司馬,這就走了?不再打兩天了?我們還有很多手段沒用上哪?!?
城墻上的少年沖著城下大喊叫。
霍仲氣得胸口發(fā)悶,看著吳綽還想再給他來兩鞭子出出氣。
“恭送霍司馬,歡迎?;貋砜纯础!北P水鎮(zhèn)城墻上,一個少年大喊。
好幾百人緊跟著齊聲大喊:
“恭送霍司馬,歡迎常回來看看!”
霍仲氣的想要吐血,帶著蠻獠兵快速離開。
走得再慢一點,蠻獠兵這士氣就不用要了。
“你說他怎么沒氣死,不說他氣性挺大的么,再打幾天也好啊?!币粋€少年遺憾地說道。
“沒事,少主會收拾他?!绷硗庖粋€少年說道。
馬湖縣。
擊敗吳綽的兩萬人之后,顧道帶著八千多俘虜,退回縣城。
“駙馬爺,吳綽新敗,霍仲還在盤水鎮(zhèn),我們可以一鼓作氣拿下州城?!?
于綱建議道。
“暫時不必,韓悅,你派人注意瀘州和潼州的動靜,如果南越有兵馬調(diào)動,及時匯報?!?
顧道吩咐韓悅說道。
韓悅答應(yīng)了,不過他也有點不明白。
“駙馬爺,為何不拿下攀州的州城?而是要關(guān)注瀘州和潼州的動靜?”
韓悅也問道。
顧道所謀的可不是一時一地的得失,這些手下人沒有全局的觀念,必須跟他們說清楚。
“如果南越想要奪回攀州,那攀州成必然成為焦點。必然有一場惡戰(zhàn)?!?
“這一場惡戰(zhàn)就讓霍仲給我們抗,鷸蚌相爭,我們漁翁得利?!?
“如果南越?jīng)]有動靜,就說明它力量不足,我們可以取瀘州或者潼州?!?
顧道跟韓悅和于綱解釋說道。
于綱聽完恍然大悟的同時,也欽佩的五體投地。這才是為大將的風度。
這才是謀劃全局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