蛔蟲病,管你是南方北方。不講衛(wèi)生還會相互傳染。
但是使團里面這些野人,不懂得這種醫(yī)學(xué)常識。
只要他們認(rèn)定這是巫術(shù),顧道就有把握忽悠他們,認(rèn)定這是蠱蟲巫術(shù)。
因為特征太明顯了。
嘴里吐蟲子,大便帶蟲子,不是蠱蟲也是蠱蟲了。
簡直是天選的癥狀。
焚如也知道,蠱蟲是南越才有的一種害人巫術(shù)。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大乾和北狄相爭,獲利最多的就是南越?!?
顧道繼續(xù)忽悠。
此時稍微有點腦子的,都明白著邏輯沒問題,也認(rèn)可了顧道的判斷。
因為理由充分,那就結(jié)論就合理了。
尤其是梅子蘇前期動作太多,散布和親的謠,此時又說顧道下詛咒。
每一個都試圖挑起兩國紛爭的,此時都成了結(jié)論的佐證。
北狄人已經(jīng)認(rèn)定,南越為了挑起大乾和北狄之間的戰(zhàn)爭。
不但散布謠挑撥關(guān)系,還給北狄使團使用了蠱蟲巫術(shù),污蔑是大乾的顧道所為。
“陰險狡詐的南越人,我要把他們的頭切下來,用頭蓋骨做酒杯?!?
紅頭發(fā)的隗山力怒吼著。
看的出來,他也就這點愛好。
焚如被這個丟人現(xiàn)眼的莽夫弄的心煩意亂。眼前重要的是酒杯么?
“顧道,這不過是你的猜測,誰知道是不是你為了推卸責(zé)任胡說八道。”焚如提出質(zhì)疑。
顧道神秘的一笑,搖了搖頭。
“國師,我說的有沒有道理,你心中自有判斷。不過與其懷疑我,不如擔(dān)心自己吧?!?
“因為,你們每個人身上都被蠱蟲巫術(shù)給侵染了。隨時隨地像那兩個人一樣發(fā)病”
顧道神神秘秘的說道。
“不信?你們有沒有一種感覺,身上隨時會癢。
而且有的時候,明明感覺癢,卻找不到具體哪里癢。撓也撓不到?!?
“我告訴你們,那就是蟲子在肉里面鉆,在產(chǎn)卵?!?
他話音剛落,北狄使團里聽得懂大乾語的人,已經(jīng)臉色大變。
不自覺的渾身抓撓起來了。
這些北狄人不講衛(wèi)生,毛發(fā)又濃密,虱子滋生能不癢么?
至于癢卻找不到地方。
在顧道那個世界,衛(wèi)生條件好的正常人也會偶爾出現(xiàn)。
別說這些北狄的人了。
但這些正常的事情,此時都成了心理暗示的條件。
就連駱馳后背有點冷汗,因為他也癢癢,不過此時卻只能強忍。
焚如臉色不好,但他是國師,文化不高但智慧卻不低。
立即提出疑問。
“不可能,我們帶了三個巫師,如果南越人施展巫術(shù)為何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
顧道心說,我當(dāng)你有什么理由,這不還是蒙昧的迷信么?
輕松的回答道。
“因為你們離開了草原,你們的神無法籠罩我大乾,所以巫師的法力降低了。”
焚如一聽,狐疑的看了看身后的黑袍巫師,甚至還低頭交流兩句。
他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臉色更加難看。
顧道心說,巫師也不是傻子,治不好病還不會推卸責(zé)任么。
我都給這么好的臺階,他不下才怪。
顧道沒讓他們思考討論,接著說:
“與其懷疑我,不如想一想,你們之中誰接觸過南越人,或者有沒有拿過南越人的東西?!?
北狄使團成員,瞬間把目光集中在兩個人身上。
隗山力更是一拳將其中一個人打倒。
緊接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一陣北狄語的怒罵噴薄而出。
那個人在拼命抵抗,嘰里咕嚕的解釋,臉上掛著祈求的神色。
顧道心說,你們這幫長毛野人,跟南越那幫老陰逼還真有勾結(jié)。
梅子蘇你不是給我造謠么,看我今天怎么坑死你。
顧道接著說道。
“把南越人的東西都拿來,我要檢查一下,是不是有蠱蟲法器?!?
這下沒人再猶豫,很快一大堆東西都被搬了過來。
各種彩色錦緞好幾大箱子,五花八門的南越的瓷器擺了一地。
整罐的茶葉堆成小山,以及不少其他的奢侈品。
顧道心說,你們是來談判來了,還是來進貨來了?
接下來他清了清嗓子,說道:
“拿火盆來,我要做法,請我們大乾的神甄別一下?!?
冬天不缺火盆,很快就端來一個。
顧道打開隨身帶的包裹,兩根手指一夾抽出一張黃色符紙。
然后學(xué)著英叔的樣子,揮舞著符紙,繞著這一堆東西走起八卦步,嘴里嘟嘟囔囔念念有詞。
“你大舅,你二舅都是你舅,玩吐司瑞發(fā)愛五,桌子板凳都是木頭……”
主打一個神秘有節(jié)奏,但是誰也聽不懂。
駱馳徹底蒙圈,這是在祈神么?
他一個讀書人,怎么會這種東西?
焚如低聲跟北狄的巫師交流,北狄的巫師頻頻點頭。
“國師,這應(yīng)該是大乾的祭神舞,在祈求神靈降臨幫忙?!蔽讕熡帽钡艺Z說道。
焚如高深的點了點頭。
“我也如此猜測。”
顧道如果聽得懂能笑死,其實他就是不會跳大神,否則非給這些人唱一場。
繞兩圈,顧道也沒啥新動作了,伸手朝著那堆南越貨物一抓,然后朝著符紙?zhí)撊恿艘幌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