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春點(diǎn)頭。
花尋月笑了笑:“大哥為了朝廷,可真是什么都放得下?!?
這話說得酸不溜丟的,是個什么意思?花春皺眉,抬頭看著她道:“娘娘還是好生伺候皇上。”
花尋月的聲音本來挺小,但是花春聲音正常。旁邊的皇帝自然聽得見。轉(zhuǎn)頭看了她們兩人一眼,道:“淑妃要是沒別的事情,就先回去?!?
“臣妾遵旨?!被▽ぴ虑バ卸Y。朝花春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
一踏出紫辰殿,沒走兩步就遇上了霍纖柔。
“嬪妾說得沒錯?”霍纖柔笑道:“有丞相在,娘娘能隨意進(jìn)出紫宸殿呢?;噬蠈ω┫?,哪里還像以前那樣苛待?分明是捧在手里放在心上的。”
“你這話說得不妥。”花尋月道:“大哥是男子,皇上也只是器重他罷了?!?
霍纖柔一笑:“也是啊,幸好他是男子,要是成了女子,后宮可能就無你我的立足之地了?!?
花尋月沉默。揮了袖子繼續(xù)往前走。霍嬪就跟在她身邊,笑著說話。
“聽說羲王爺訓(xùn)練了不少舞姬和武夫,準(zhǔn)備在國宴上獻(xiàn)禮?!辟R長安道:“皇上可有應(yīng)對之冊?”
宇文頡頭也不抬:“你倆繼續(xù)去演《沉香救母》就挺好的?!?
花春嘴角抽了抽:“您認(rèn)真的么?”
帝王不吭聲,賀長安笑道:“皇上肯定是開玩笑的,只是,羲王爺那個人向來擅長與人拉攏關(guān)系,番邦說到底也是大梁的助力,這方面咱們得多花點(diǎn)心思,不能讓別人使什么詭計(jì)?!?
“要招待客人是么?這個我在行?!被ù号闹馗溃骸爸灰噬吓扇苏{(diào)查清楚來的使臣的底細(xì),臣保證能對癥下藥?!?
看了看她平整的胸膛,帝王淡淡地道:“霍子沖交給你。熱門有什么事你便讓他去做,只要國宴之上能讓使臣敬畏我大梁國威,忠于朕,之后朕必定會賞你。”
“好?!被ù盒Σ[瞇地應(yīng)下:“賞賜可不能太小氣!”
帝王點(diǎn)頭。
于是花春就開始忙得跟陀螺一樣的四處轉(zhuǎn)。
招待使臣也是有訣竅的,畢竟大梁是大國,總不能過分迎合番邦,最好是一邊炫耀一邊在細(xì)節(jié)處讓人覺得賓至如歸。對于這種事情花春還是有經(jīng)驗(yàn)的,畢竟在現(xiàn)代也做得不少。
于是她就開始在宮中倉庫找合適的器具,參與布置宴會場地。
“這些雜事,怎么會讓丞相親力親為?”身后突然傳來羲王爺?shù)穆曇簦ù簢樍艘惶?。連忙轉(zhuǎn)身。
羲王爺帶著侍衛(wèi),好像是路過,看著她,奇怪地道:“本王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笑了笑,花春連忙拱手行禮:“見過王爺。”
走近她幾步,宇文羲低頭,目光深沉地在她身上打轉(zhuǎn):“丞相辛苦了?!?
“都是微臣該做的?!?
一看見羲王爺她就有點(diǎn)不好的預(yù)感,總覺得這人好像能看透她一樣,讓她覺得恐慌。
“也忙了這么久了,不如跟本王回宮喝會兒茶?”又靠近她一步,宇文羲笑著道。
花春搖頭,恭敬地道:“臣奉了皇上之命,馬上要回紫辰殿,不能陪伴王爺了,還請王爺恕罪?!?
“哦?”
羲王爺微笑:“是奉了皇命。還是怕了本王?”
花春皺眉,剛想說你雖然長得嚇人但是還不至于讓我害怕,結(jié)果就聽他下一句道:
“怕本王拆穿你么?”
心猛地一沉,花春震驚地抬頭看他:“王爺這話是什么意思?”
宇文羲笑得高深莫測:“丞相有什么秘密,自己不清楚么?”
不會?花春低了頭,羲王爺怎么可能也知道了?聽這語氣像是那么回事,但是她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
絕對是在誆她!
這些大boss都有個共同特點(diǎn),喜歡一本正經(jīng)說瞎話,專門坑新人。她原來的上司就是這樣,分明完全沒把握的事情,也能說得跟真的一樣。心理素質(zhì)差點(diǎn)兒的,就只有被坑的份兒。
冷靜了一下,花春一臉緊張地看著羲王爺?shù)溃骸半m然不知王爺從何處得知,但是請王爺務(wù)必為在下保密?!?
“本王為什么要替你保密?”羲王爺挑眉:“你我非親非故,又沒有人情債。”
“這事…說出去也不好。”花春扭扭捏捏地道:“在下還要做人的?!?
宇文羲頓了頓,有點(diǎn)茫然。
他是在誆花丞相沒錯,但是誆出來的東西跟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樣???這人臉上只有緊張和害羞,卻沒有震驚,也沒有他預(yù)想的那么慌張。
“這事瞞著皇上,怕是不妥。”他接著試探道:“欺君可是大罪?!?
花春一臉無辜地看著他,道:“在下不過是有難之疾而已,跟欺君有什么關(guān)系?這疾又不會傳染,更不會影響陛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