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花春歪了歪腦袋:“你覺得我也很好嗎?”
“嗯?!鼻嘌U點頭,雙眸認真地看著她道:“妾身沒有見過比爺更好的人。”
這夸得,花春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她分明什么都沒為她做哎。不過以后再努力,雖然不能當(dāng)真做個好丈夫,那起碼做個好閨蜜呢不是?
“時候也不早了?!被ù旱溃骸拔一貍?cè)堂去看書睡覺,你自己一個人可以么?”
青裊一頓,下意識地看了窗外一眼,然后搖頭:“爺還是跟妾身一起睡。”
“啊……”為難地看了看自己緊繃的胸,花春看著她:“你害怕一個人睡?”
“嗯。”青裊點頭。
“那好。”糾結(jié)了一會兒,花春還是應(yīng)了,偷偷去把束胸帶放松一些,然后更衣。
青裊站在窗邊,不知道在看什么,也就趁著這時候,花春收拾好自己,滾上了床:“來歇息?!?
“嗯?!?
燈熄了,相府里一片寧靜。
宮中禁衛(wèi)被清查了之后,皇帝一連提拔了七八個重臣上來。雖說圣命不可違,但是陽奉陰違的情況還是有的,所以這幾個人的工作被處處壓制,完全無法展開。
這個時候就得用上花京華這樣的萬能磚了,哪兒要用往哪兒搬,帶領(lǐng)各位新的護皇黨成員順利展開各項工作,還得開開思想會議,團結(jié)一心為皇帝。
看花京華每天忙得團團轉(zhuǎn),賀長安都不忍心了,找到皇帝道:“可以把事情分攤一些給微臣的,丞相忙得連個喝水的空閑都沒有?!?
宇文頡頭也沒抬,刷地一下把一堆畫像放在他面前:“你有你的事情要做,這是太后給你挑的京城閨秀,自己看看。”
“哈?”賀長安挑眉,隨便拎了一幅畫來展開,嘴角微抽:“太后娘娘在安享晚年,實在不必為微臣操這樣的心的,微臣不急?!?
“你不急,賀家其他人也不急了么?”帝王淡淡地道:“侯爺之位不想世襲了?”
賀長安聳肩:“這個得看緣分,而且皇上您瞧,這些畫像上的閨秀,還不及京華半分好看,叫微臣如何下得去手?”
又是花京華。
宇文頡放下了手里的東西,抬頭看著他道:“你有些過了?!?
“嗯?”賀長安挑眉:“什么過了?”
“若是一般的兄弟之情,也該有些距離?!被实壅Z重心長地道:“你這天天關(guān)心,隨時在問他的事情,又總是跟他在一起,不覺得不妥當(dāng)么?”
秦公公眼神古怪地看了皇帝一眼,沒吭聲。
您也好意思給攻玉侯說教,哪里來的立場啊?分明自己都……
“臣覺得無愧于心?!辟R長安聳肩道:“自己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不就好了?管別人那么多做什么?”
帝王微愣,抬頭看他。
賀長安雙目清冷,淡定地回視他:“倒是您,總與丞相為難,就算他一顆忠心是火煉出來的,也會寒?!?
“朕做事不用你教?!庇钗念R皺眉。
說完又覺得語氣重了點,緩和了神道:“身上的傷可好了?”
“都是皮外傷?!辟R長安道:“不過羲王爺?shù)慕l(wèi)一撤,他恐怕心里有氣,皇上還是多注意注意丞相的安全?!?
帝王不說話了,賀長安便也行禮告退。
秦公公額頭上冷汗直流,這兩位算是起了矛盾了么?可矛盾的點在哪兒?。炕噬虾枚硕说?,怎么就又不舒服了?
花春好不容易忙完了,跟只死狗似的上了轎子,正準備回府,冷不防轎夫方向一轉(zhuǎn),帶著她就蹭蹭蹭地進了皇宮。
“丞相大人!”秦公公殷切的呼喚又在外頭響起,花春掀開轎簾,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又出什么事了?我真的很累?!?
十分和藹地仰著笑臉,秦公公小聲道:“皇上與侯爺起了點爭執(zhí),現(xiàn)在心情不太好,正在紫辰殿里關(guān)著呢,奴才們束手無策,只能請您來了。”
花春很驚訝,宇文頡跟賀長安這樣的好基友都能吵起來?干啥了?
下了轎子,她連忙跟著秦公公往前走。
宇文頡神正常,坐在紫辰殿里正在看折子,遠遠看過去,花春幾乎覺得秦公公是在坑她了。
然而走近一點,一股濃濃的酒味浪潮拍過來,熏得她翻了個白眼。
“皇上?!庇懝?jié)司弟。
宇文頡抬頭,一看見他,臉?biāo)查g就難看了:“你不是要按時出宮,早些回家么?”
硬著頭皮走過去,花春嘿嘿笑道:“聽聞皇上心情不佳,臣二話沒說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來了,只愿皇上心情舒暢?!?
“看見你,朕的心情無法舒暢?!庇钗念R冷冷地道。
花春哀怨地看了后頭的秦公公一眼,丫的話都說這份上了,她還要厚臉皮留下不成?
秦公公雙手合十,朝她拜了拜。
好,深吸一口氣,花春還是坐了下來,拿過桌上帝王放著的酒喝了一口,壯著膽子道:“臣愿意替君分憂?!?
“替朕分憂?”宇文頡挑眉,一雙眼里蒙著濃濃的霧氣,看著他道:“可以,你只要做一件事就夠了?!?
“什么?”花春好奇地看著他。
“變成女人?!钡弁醯氐馈?
秦公公嚇了一跳,慌忙兩三步跑出大殿,關(guān)上了門。
花春干笑了兩聲:“為什么?”
“你變成女人……嫁給長安好了?!庇钗念R悶聲道:“免得以男兒之身跟他在一起,引人非議?!?
花春:“……”
這人操心的事情可真多,她又沒想跟賀長安搞基,他竟然就想讓她變女人嫁了。
好笑地看著他,花春問:“若微臣當(dāng)真是女人,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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