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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有信心,只要皇上看上尋月一眼,再加上花家的地位,怎么也能有點機會的。.就愛讀書
所以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里,她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消失過。
黃昏吉時?;ù候T馬從丞相府出發(fā)。將還在花府里的青裊給迎了出來。射轎門、背新娘,一套禮數(shù)做盡。直接把她累得趴在馬上不想動彈。
她的右手還廢著?。∧荏w諒一個必須單手把箭往轎門上插以及單手背新娘的人的心情嗎?
“主子?!逼诽葱÷曁嵝阉骸皟x態(tài)?!?
從沒見過哪個新郎是這樣有氣無力的騎馬迎親的啊,就算很累。那也得再挺直腰桿堅持才行。
“唉?!被ù焊袊@了一聲:“成親成的像你家主子我這樣的,當(dāng)世無雙吧?”
品檀沉默,輕輕點頭。
分明是女兒身,卻做了新郎官,的確是當(dāng)世無雙。不過也正因如此,主子的日子定然會過得十分精彩。
嗩吶吹了一路,到丞相府之后又得讓新娘跨火盆,灑艾水,花春餓得頭暈眼花,望著這滿世界的紅色,很想馬上洞房花燭,好好去睡一覺。
然而。不等她與青裊挽上同心結(jié),丞相府外頭的官道上就響起了長長的一聲唱諾:“皇上駕到----”
啥?
花春以為自己幻聽了。扭頭一看,卻看見明黃色的儀仗劃破這長街十里的紅,晃得人眼睛疼。
相府門口的人都驚呆了,有下人連忙去里頭喊了一聲,頓時所有的賓客都齊刷刷涌了出來,跪在了道路兩邊。
品檀拉了她一下,花春才回過神來,下馬跟著行禮。
高高的龍輦之上,宇文頡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半闔著眼看著下頭的眾人,又掃了一眼新郎新娘,淡淡地道:“都平身吧,朕奉太后之命,特地來賀丞相大婚之喜。”
皇帝親臨就算了,竟然還是因為太后的旨意?!
這下可把花京華的身價給抬到天上去了,多大的顏面才能有這樣的殊榮啊,花丞相這是不成親則矣,一成親就驚壞了天下人!
花家祠堂里十代的牌位怕都得被今兒這圣恩給照亮了!
花老爺跪在前頭,真是激動不已,連連磕頭。{{}}()萬氏也十分高興,眼睛都紅了。
然而吳姨娘笑不出來,低頭看著遠處皇帝的龍靴,怔愣地小聲道:“怎么這個時候出宮了?”
她這一出聲,花崢嶸才想起來。
對??!尋月才進宮不久,皇上怎么就出宮來了?那豈不是生生錯過了?!
心里的喜悅散了一半,花父抿唇想了想,皇上來這一趟,應(yīng)該不會停留很久吧,只要尋月多在宮里留一會兒,說不定能恰好遇見呢?
定了定神,他還是看向旁邊的花京華,想使個眼色。
然而花春已經(jīng)傻了,怔愣地看著走過來的宇文頡,壓根沒注意到后頭的花家人。
好吧,奉太后的旨意過來她是能理解的,畢竟太后也很想維護皇帝與花丞相的關(guān)系,更想借機讓皇帝見花尋月一面。
可是她老人家肯定沒想到,花尋月已經(jīng)擅自行動,偷了她的腰牌進宮去了。
等她知道皇帝出宮的消息,不知會不會哭。
“臣謝皇上、太后恩典?!鄙钌钜粋€拱手鞠躬,花春一臉討好地看著宇文頡:“皇上里面請。”
掃他一眼,帝王眼里依舊充滿嫌棄。
這一身紅色太鮮艷了,不適合他?;ň┤A這樣的人,就適合跟賀長安一樣穿個青白色長袍,俯仰之間彬彬有禮,滿身君子之風(fēng)。紅色只會襯得他臉色更白,更柔弱。
然而這只是宇文頡的偏見,從客觀角度來說,花京華的身子穿這一身紅袍格外好看,顯得唇紅齒白,光彩映人。尤其那窄窄的腰身,無論男女,看著都得喉頭一動。
眾人都跟著皇帝往里走,皇帝親臨,那這婚事就不是一般的拜堂能搞定的,大堂里的座位都得重新布置。
于是宇文頡就十分心安理得地站在庭院里,看著一群下人慌慌忙忙進進出出,外頭不再有鞭炮聲,里頭的賓客也不敢大聲喧嘩,整個丞相府好像瞬間安靜了下來,什么也沒有了。
花春抬頭看著天,古人說“昏因”,就是在黃昏時候成就姻緣。而現(xiàn)在,因為宇文大爺?shù)牡絹?,吉時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過去了,她卻還沒能拜堂。
好吧,皇帝的架子大,她忍。
“皇上?!?
終于準(zhǔn)備好了的時候,秦公公來喚了一聲。
宇文頡點頭,看了花春一眼,道:“進去吧?!?
“是?!被ù焊屯镱^走,腦子里啥也沒想,一片空白。
花崢嶸和萬氏驚愕地伸手出來想攔,卻因為站得遠,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兒子跟皇帝一起踏進了喜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