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奶奶留下來的、又是未來的婚房,雷會長這么說,無非就是想打人情牌,好讓她知難而退。
可是,房子是雷驍?shù)?,他想買自然有他的道理,雷會長哪怕是他的父親,也無法幫他決定。
夏諾:“雷會長,貴公子今晚會來嗎?我想跟他本人談?wù)?,如果他本人?jiān)決不賣,我也強(qiáng)迫不了他?!?
她不卑不亢,而且有一股今晚必須要見到別墅業(yè)主本人的倔氣。
雷振不由得看向厲霆琛。
厲霆琛表情沒什么變化,仍然注視著夏諾,目光深深沉沉看不出情緒。
“我兒也表態(tài)過了,這別墅他不賣,剩下訂金退還和補(bǔ)償?shù)氖乱耍晌襾韼退男〗闵桃撕镁托?。”雷振說。
夏諾:“我不要退還的訂金和補(bǔ)償,我只要這房子能交到我的手上?!?
雷振臉色一變,眸底有了怒意。
陸凝煙淡淡地開口道:“夏諾,雷會長已經(jīng)說得那么明白了,你為什么還要不依不饒呢?這市面上出售的房子那么多,你偏偏要賣雷會長兒子的婚房嗎?”
她這話聽似在打圓場,實(shí)則卻是在另一個奇怪的方向去拐。
雷振聽完之后,不由得眉頭一皺。
夏諾該不會是家里那個臭小子招惹回來的“爛桃花”吧?
于是,他看夏諾的眼神立馬多出幾分防備和審視來。
夏諾嗤地笑了,目光轉(zhuǎn)向陸凝煙:“陸小姐,這世上的男人那么多,你又為什么只咬著一個有婦之夫不放呢?你這么不依不饒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找不到更優(yōu)質(zhì)更有錢的男人,所以才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當(dāng)著雷會長的臉被揭穿是小三,陸凝煙臉上得體的笑容萎了。
厲霆琛沉著聲:“夏諾!”
夏諾視線從陸凝煙臉上轉(zhuǎn)向他:“可惜啊,有些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擁有再金的金錢和再高的地位,也不過是一坨臭烘烘的垃圾,最終的歸宿只能是‘回收站’?!?
厲霆琛那張臉陰沉得可以漬出冰水來。
雷振:“……”
夏諾一番話訊息量過大,哪怕他見慣風(fēng)浪,也需要一些時間去消化。
厲霆琛轉(zhuǎn)臉看他,一字一頓:“雷會長,貴公子的別墅賣給誰都可以,就是不能賣給她?!?
雷振很重視厲霆琛這個合作伙伴,收起內(nèi)心的各種揣測和驚訝:“霆琛都這么說了,我明白怎么做的?!?
陸凝煙:“夏諾,你能聽得懂人話嗎?識趣的話快離開,我和霆琛都懶得計(jì)較你剛才的瘋瘋語了。”
夏諾咬牙,正要說什么,身后傳來一把年輕的男人聲音。
“誰說我的別墅不賣了?”
包廂內(nèi)的人統(tǒng)統(tǒng)看向門口。
只見一個頭發(fā)染成粟棕色、全身上下都穿著潮服、長相妖孽俊俏的男子從外面瀟灑地走了進(jìn)來。
繞過夏諾身邊時,一雙桃花眸還對她調(diào)皮地眨了眨。
“臭小子,誰讓你來的?”雷振沉著嗓音問。
雷驍走到他旁邊的位置,一屁股坐下。
“‘北苑’那房子是奶奶送我的,產(chǎn)權(quán)也在我的名下,我怎么就不能來了?”
他靠著椅子姿態(tài)慵懶,吊兒郎當(dāng)?shù)摹?
夏諾的心懸下去。
這樣一個公子哥,真的能自己作得了那么大的主,堅(jiān)持把別墅賣給他嗎?
雷振:“你別胡鬧,回去,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
“啪”地一聲,雷驍拍桌而起。
“我自己的東西,我還不能賣了?今天我必須要把別墅賣給她,您把我鎖起來也沒用?!?
說完,他朝夏諾走來,拉起她的手走向包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