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如鋼,一抓之下,歷經(jīng)萬年而不壞的金字塔被抓出道道裂紋的身體,下半段一下子變成一股煙霧,被一枚圓潤晶瑩,很漂亮,但無論如何都跟“龐大”占不上邊的小珠子,吸收干凈,這種景象還是很讓人驚奇的。
好在陳易等人經(jīng)歷的事情比較多,早就見怪不怪。
這個世界太神奇,人類才知道多少,連冰山一角都不到。
“嗚嗷!”
煞鬼發(fā)出凄厲痛呼,大聲嘶吼,而那枚圓潤珠子還在繼續(xù)釋放著吸引力,毫不留情面,煞鬼的上半身也在快速消融,消融出去的黑霧也在不斷被珠子吸收。
“你們這些低等生物,竟然敢暗害本君王,你們知道你們犯下了什么罪過嗎?”
“拿開它,拿開它,本君王饒你們不死!”
人們都說煮熟的鴨子只剩下嘴硬,在陳易看來,這頭煞鬼可以跟鴨子好好掰一掰手腕,都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高高在上,不知死活。
“那個禿頭,你殺我百萬同類,只要你救下本君王,本君王絕不追究!”鬼煞又沖清虛子吼道。
“呔,邪魔妖物,信口雌黃,看本道爺如何收拾你!”
說著,清虛子從懷里拿出一面銅鏡,掐了個法訣,銅鏡之上散發(fā)出一道刺眼光亮,正正照在鬼煞嘴巴里,瞬間將其射穿。
它本來就是強(qiáng)弩之末,茍延殘喘在生死邊緣,又一次受到重創(chuàng),再也抵不住黑色珠子的吸引力,快速消融,眨眼被黑色珠子吞噬干凈。
巨大的空間之中涼颼颼的,除了頭頂上的幾道抓痕和那堆砸爛的白骨之外,煞鬼似乎就如從未出現(xiàn)過,當(dāng)然,還有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皆茫然的神情
剛才發(fā)生的這一切實在太詭異了,一枚小小的珠子,竟然能收納如此之多的煞氣,還特么是個有意識的煞氣。
這也太過匪夷所思。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三人忽然一起向前沖去,嘴里嗷吼大叫。
“我草,別跟道爺搶,這是我的!”
“誰搶了誰的,你一個修煉體魄的牛鼻子老道要這玩意干鳥?”
“你們兩個大男人,就不能讓讓我這個小女子?”
三人沖出去,清虛子最快,但也最無恥,袖袍飛展,一道晶瑩的綠色絲線飛出,落到黑珠子上,結(jié)實黏住,就往手里拉。
陳易也不遑多讓,神念撲散,大手似的,將珠子抓住,跟清虛子拉扯個不停。
小茜最可憐,速度不如兩人,又沒有神念和那傳說中的一百零八種手段,美麗的眸子血紅血紅,跟急了眼咬人的兔子似的。
眼看三個歷經(jīng)磨難,走到一起的家伙,就要為了一枚珠子打起來,那黑珠子突然震動,發(fā)出一陣嗡鳴,擺脫清虛子的綠色絲線束縛,徑直飛向陳易。
“我草!”
陳易大驚,腳步猝然停下,可珠子卻已經(jīng)閃電般飛到他眼前,不等他有動作,“咚”的一聲擊中其眉心。
“哎呦!”
陳易叫了一聲,竟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頭腦劇震,就如開足馬力九五坦克的惡狠狠搞了一下,相當(dāng)?shù)奶邸?
他搖晃兩下,這才站住,納悶道:“這是什么東西,怎么還打人呢?”
“活該,你個臭不要臉的,搶東西不要命了,你的神念如今連山頭都能舉起來,拼命之下,打中自己,肯定不舒服!”清虛子怒罵道,也沒有停下,不停在陳易雙手里翻找。
“咦?珠子呢,你藏哪里去了?給道爺把玩兩天,玩夠了再還你!”清虛子的套路很深,玩夠了肯定會還他,可是什么時候才能玩夠呢?鬼才知道!
陳易晃晃腦袋,道:“沒在我手里,應(yīng)該掉下去了……”他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發(fā)現(xiàn),珠子竟然消失了,使用神識根本找不到。
之前進(jìn)來的時候,他的神識也沒有發(fā)現(xiàn),但想到瀛洲人文明先進(jìn),隨便一個陣法就能掩蓋神識,這珠子料想也有這個功能,于是趕緊彎腰尋找。
可清虛子不信,他覺的陳易在裝腔作勢,又開始翻找陳易的口袋,“騙誰呢,肯定被你藏起來了,快點拿出來,我玩玩就還你。”
小茜愣在那里,張著櫻桃小嘴,指向陳易眉心,說道:“它,進(jìn)去了?!?
“進(jìn)哪里了?”陳易和清虛子異口同聲問道。
小茜說道:“你的眉心之中,我剛才分明看見,它沖到你的眉心,化成一道霧氣,滲入進(jìn)去?!?
“我日!”
陳易嚇了一跳,這珠子到底是什么玩意還不知道呢,跑進(jìn)自己腦子里,要是出了岔子,他可就徹底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