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子拿回去這些“破爛”,臉上寫滿復(fù)雜情緒,有感慨,有興奮,還有一絲豪情。
這才是狗日的人生嘛,畏首畏尾畏個蛋啊,大丈夫就當(dāng)快意恩仇轟轟烈烈干上一場,哪怕是萬劫不復(fù),至少無愧于心,至少曾經(jīng)輝煌過。
小茜笑意盈盈,小心臟“砰砰”直跳。
選擇上陳易的賊船,這步棋走活了,從目前來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將這股勢頭持續(xù)到最后。
東鵬王冷眼旁觀,小茜的這微妙的變化被他盡收眼底,方嘯威那木訥的神色也被他看在眼里,拳頭握起,滿心殺機(jī)。
這個小臭蟲,竟然能將他的幾員大將全部剪除拉攏,之前還真小瞧了他!
“哈哈,既然大家都放下矛盾,那也就別在這里耗著了,我們繼續(xù)往下走吧,之前雖然收獲也不錯,但相比那里的,那只是開胃菜,真正的大餐還在里面等著我們呢?!?
戚尚冠和事佬做的不錯,沒有讓陳易和東鵬王繼續(xù)尷尬地冷場下去,指著前方被一道光幕籠罩的儲存基地,笑瞇瞇說道。
那里面珍藏了瀛洲古文明海量寶藏,十個域外基地之一,別說是讓他們幾個人實力提升了,就是讓整個地球的修士集體提高上一個檔次也不是不可能。
沒有人不會心動,哪怕是清心寡欲的和尚,也會罵一句:“去他娘的執(zhí)著,去他娘的放下”而后甩開膀子,拼命往自己后花園里搬。
“前面都是兩位老哥出手,這次我就分擔(dān)一下責(zé)任,這道防護(hù)法陣就交給我吧?!?
陳易躍躍欲試,陣法高手對于高明陣法有著發(fā)自骨子里濃厚興趣,可以說是了解越多便會發(fā)現(xiàn)自己越渺小,求知欲就會越旺盛,也可以反過來講,正是這份濃厚的興趣,才讓他們才能在這條枯寂且充滿了坎坷的道路上越走越遠(yuǎn)。
最終來到人跡罕至的鮮花盛開之處。
陳易之前熟記這里面的陣法圖,那是艾一凡從那個世界傳送回來的,記載詳盡,也包括這道防護(hù)法陣。
他之所以敢挑釁東鵬王的權(quán)威,并非是腦袋一熱,須發(fā)沖冠而起,而是有著自己嚴(yán)格的計算,而這道陣法就是他最大的憑仗之一。
不過,即便是有計算,陳易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次冒得風(fēng)險非常大。
如果東鵬王敢放手一搏,在他毫無準(zhǔn)備之際,就將他的手臂斬下,讓閃電蛭與其分離,那他就危險了。
好在他對東鵬王的人性把握不錯,這家伙實力超強(qiáng),但膽子卻不大,謹(jǐn)慎的可笑,沒有這個魄力與冒險精神。
他剛剛往前走了兩步,還沒有碰觸到那個陣法,忽然被東鵬王攔住。
站在陳易身前,東鵬王瞇起眼睛,道:“不要再耍小聰明,你對這里所有陣法都熟稔于心,我們怎么能知道,你會不會借著破陣的機(jī)會,做些手腳,取得這防御大陣的控制權(quán),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
陳易愣了愣,這東鵬王還真是夠小心的。
不過,他還真有這個打算。
“東鵬王,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兄弟光明磊落,豈會做這種事兒,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清虛子第一個就不同意了。
“再說,這個防御大陣與前兩個十分不同,不僅僅難以破解,肯定還會有防止強(qiáng)力破壞的手段,這么多年過去,哪個地方發(fā)生了損毀誰也不知道,我們?nèi)羰且徊恍⌒挠|發(fā)了它的自毀部分,到時候,我們都要交代在這里!”
清虛子的話很有道理,東鵬王面色變幻不停。
他也知道清虛子所非虛,更知道隨便動手腳的危險,陳易剛才引動陣法時已經(jīng)說明一切,這陣法極其不穩(wěn)定,一旦自毀,力量足以掀翻整片海域。
海域的死活跟他沒多大關(guān)系,他更是不會有太多關(guān)心,可是他自己還在這里面,他的小命也會跟著一起滅亡,這就是他不得不關(guān)心的了。
戚尚冠很頭疼,在來這里之前,他預(yù)料到了種種危險,大部分都是古瀛州人的防御陣法所產(chǎn)生,也做了許多預(yù)防,可陰差陽錯,最大的危險竟然不是古瀛州人的陣法,而是陳易和東鵬王這兩個隨時都能點(diǎn)燃的炸藥桶。
尤其是那個陳易,真是光棍的緊,竟然一早就打了同歸于盡的譜,若是他早知道這些,說什么也不會來趟這趟渾水。
“東鵬老哥,為了大家好,要不你退讓一步?”戚尚冠問道。
東鵬王斜睥一眼眾人,一咬牙,說道:“哼,老夫自有準(zhǔn)備,沒有他陳易,我照樣能夠破解。”
清虛子還想多說兩句,卻被陳易拉住,道:“既然東鵬王有這信心,那我們也省了力氣,請便吧?!?
“哼!”
東鵬王冷哼一聲,走到那道光芒面前,仔細(xì)研究。
他拿起一把之前找到的三尺長刀,刀光明亮晃眼,刀鋒淺薄鋒利,仿佛連目光都能割傷,這是一把蘊(yùn)含了古瀛州最高技術(shù)的道具,用削鐵如泥來形容都是辱沒它。
握住刀柄,緩緩伸過去,刀尖觸及光幕,光幕些微波動,沿著刀尖碰觸之地,如同一圈圈碧波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