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上游人如織,碧水浮起層層波紋,一艘艘畫舫載著游人的歡笑穿梭前進。
陳易沿著這條草木枯黃形成的直線行去,一直走到水邊。
“陳大師,您的意思是說,我旅社里鬧鬼的情況,一切都是從這里開始的?”梁新福還算不傻。
沒等陳易回答,鳳凰便道:“不錯,就是它。你日后不用擔(dān)心鬧鬼了,陳大師來過之地,一切魑魅魍魎都要退避三舍。因為他比閻王還閻王。”
跟陳易在一起,她總是十分歡喜,高興之余,偶爾也會開個玩笑,這與她往日冰山模樣可是大相徑庭。
“哈哈,陳大師果然厲害,不愧是國安局的高人?!绷盒赂妨似饋?,肥嘟嘟的臉上都笑出了褶子,他用討好的眼神看向陳易,心中盤算,該如何跟他拉好關(guān)系,日后只不定就有用到他幫忙的地方。
可下一刻,梁新福的眼睛瞪了起來,鳳凰的臉上也寫滿訝異。
陳易在脫衣服,扒了上衣露出一身虬結(jié)的肌肉,在這碧水綠樹微風(fēng)之中,顯得很是精煉,他的皮膚極好,比細(xì)心保養(yǎng)的女子都要白皙細(xì)嫩,在陽光照射下,如同反光一般,帶著一層好看的光芒。
成為大圓滿之后,他的肉身極盡升華,曾經(jīng)那滿身猙獰的榮耀盡皆褪去復(fù)原,如同新生。
鳳凰美麗的面龐上染滿紅霞,不由自主想起昨夜那殘余的柔滑細(xì)膩與剛裝健壯完美結(jié)合,還有顛鸞倒鳳之時的縱情狂歡。
梁新福的臉黑了,寫滿了嫉妒,媽的,這貨想干啥,不知道老子身上全是肥肉嗎?瞎顯擺個屁啊。
他這還不算完,脫掉上衣之后,又開始解腰帶,下半身同樣健美陽剛。
鳳凰的臉更紅了,含春嗔怪,“陳易,你做什么啊,這么多人呢,發(fā)什么神經(jīng)。”
“當(dāng)然是下水啊,不然脫衣服曬膘啊?!标愐卓吹进P凰的異裝,小腹不由騰起一陣烈火,但好在他顧及此處人來人往,還有梁新福這個超級電燈泡看著,不是打野戰(zhàn)之所,這才暗暗運氣,將那瞬間騰起的火焰壓住。
“哦哦,下水,下水吧”,鳳凰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慌亂說道。
梁新福賊眼閃爍精光,以他多年開旅館的經(jīng)驗來看,這兩人必然有奸情。
陳易脫掉衣服,只剩下一條四角褲衩,鳳凰難得小女人將他的衣服收起,抱在懷里,其實女人會不會成為賢妻良母,主要還是在男人優(yōu)不優(yōu)秀。
“我下去了,你們在岸上等我?!?
“嗯,小心點?!?
陳易點點頭,走到水邊,一個魚躍,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躍入水中。
“噗通!”
水中蕩起一陣水花,漣漪一道一道,從陳易入水處向四周擴散而去。
梁新福收起嫉妒,剛才那一下入水著實好看,不比奧運會上夢之隊華夏跳水隊差多少,他連嫉妒的本錢都沒有。
立秋多時,氣溫雖高,但水下還是有著些許涼意,不過這對陳易來說并不算什么,他一直沉到三四米深的水底,睜開眼睛,在略微犯渾的河水中四下看去。
水里面水草很多,生長茂盛,許多人工放養(yǎng)的魚兒在其間穿梭覓食。這些花花綠綠的魚兒正歡快中,忽然見到岸上下來這么一個龐然大物,轟的一下,四下逃了去。
陳易在水下游了幾米的距離,發(fā)現(xiàn)到處都是水草,如水蛇般不時纏住他的手腳,很不方便。
按照道理來說,這種時常清理的河道,不可能生有如此茂密的水草,比一些自然水域里的水草都要繁多,可陳易知道,這都是那煞氣的緣故。
龍脈被截斷,龍靈轉(zhuǎn)化為龍煞,自然煞氣四溢,就算是當(dāng)初秦始皇沒有完全將其截斷,只是泄掉王氣,那產(chǎn)生的煞氣也是海量。
要不是當(dāng)初秦始皇存了一念之心,又埋下大量金銀財物,將此處帝王風(fēng)水硬轉(zhuǎn)成煙柳繁華之所,說不定此處已是窮山惡水的不毛之地。
不過這水下的水草倒也不是在所有地方都肆意生長,還是有其獨特的軌跡,從岸上那草木枯萎形成的連線延伸,在同一條直線的水草茂密許多,而兩邊則是越來越稀疏細(xì)小。
一條肥大細(xì)長,成土黃色的水蛇般的東西從陳易面前肆無忌憚地游過,陳易眼前一亮,嘖嘖稱奇。
“這里竟然有黃鱔,而且還不小,小兒手臂粗細(xì),回頭抓兩條燉湯喝,這玩意可是大補,壯陽補腎?!?
腦子面碎碎念想著,陳易繼續(xù)往前游走。
此時的水草茂盛之處已不是直線,忽然間就變成了彎彎曲曲拐拐繞繞,沿著河中央位置一直往上游而去。
陳易也跟著水草的痕跡游過去。
現(xiàn)在的他就算是在沒有空氣的地方也能存活,只要靈力不枯竭,空氣根本不算什么事兒,只要他愿意,在水下安家都成。
當(dāng)然,他要是在水下安家,估計就孤家寡人了,他的那一大群紅顏知己,可沒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