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物,鬼魅嗎?”
狩野天宮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獰笑,道:“嘎嘎,我倒要看看,這頭陰物長什么樣子,看看馭龍者是不是也與泰國那群無聊的家伙一樣,喜歡養(yǎng)些漂亮的小鬼供自己驅(qū)使,嘎嘎,它們的尖叫可是讓人難忘??!”
倉啷一聲,長刀出竅,在月光下如寒冰一般閃爍冷光,狩野天宮已經(jīng)躍躍欲試。
巖田和松本同樣面帶冷笑,養(yǎng)鬼魅陰物一途,那只是末流手段,雖然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陰物就是陰物,只要找到它們的本體或者寄居之處,將其破壞,那這些陰物就會如無根浮萍一樣,只能隨風而逝!
可是,相比于巖田,松本還有狩野天宮幾人的不屑與輕蔑,吉見赤雄的臉色卻是一片凝重。
他看著遠處那燈火通明的屋子,說道:“馭龍者手段神鬼莫測,既然布下這后手,那必然是有他的目的,我們還是小心為上,不要中了他的算計?!?
狩野天宮斜睥一眼,說道:“吉見前輩,您是不是被那馭龍者嚇破了膽,不僅恐懼他,連他的女人都開始恐懼?”
吉見赤雄冷冷對視著,說道:“老夫是不想你糊涂喪命,但你若執(zhí)意送死,-老夫也不攔你!”
“好了,都不要吵了!”
手冢南掃視了兩人一眼,見兩人閉上了嘴之后,又把目光重新投在狩野天宮身上,“吉見說的不錯,馭龍者詭計多端,既然留下后手,那肯定就不是等閑的手段,還是小心為上!我不想看見,除了江子之外,再有人橫尸于此!”
聽到“江子”兩個字,狩野天宮臉色果然變得難看起來,當初不就是認為陳易已經(jīng)成了籠里的鳥雀,甕里的王八,除了引頸就戮,別無他法?可就是在這天羅地網(wǎng)的之下,陳易不僅沖出了籠子,爬出了甕缸,還扭頭給了他們狠狠一口,后果就是藤木江子身死,連尸體都沒找回來!
“手冢前輩,那要如何,難不成我們就一頭陰物嚇住了,站在這里站到天亮?”
狩野天宮想起藤木江子來,整個人變得如同一頭兇狼,眼中火焰閃爍,似是要擇人而噬!
他與她私教甚好,沒有因為她的放浪形骸而心有輕視,反而覺得她活的很瀟灑,與自己是一類人,按照內(nèi)心行事,而不是活在所謂的道德束縛之中。
他們?yōu)槭裁匆獢?shù)十年如一日,無論酷暑寒冬,都咬定青山,在漫漫修行路上掙扎前行?還不是為了追求自己想要的,還不是為了擺脫那凡俗世間的一切規(guī)矩?
江子做到了,盡管做的很極端,但是她就是做到了!
或許瞧她不起的人無數(shù),但因為她沒有按照世俗眼光去生活,而去攻擊懲罰的卻一個沒有,哪怕是手冢南,哪怕是更高層面的人,一個都沒有!
他一認為整個日本修行界,只有他們兩人才是活的最純凈,最按照本性之人!
然而,這個與他志同道合,惺惺相惜,除了自己之外,僅存的“純潔”之人,卻死在了華夏,死在了馭龍者手里,不僅死在他手里,還被污蔑說是在混亂中被那些愚蠢的警察擊斃!
這簡直就是恥辱,奇恥大辱!
手冢南看著狩野天宮那扭曲的面龐,臉上帶起一股高深莫測的笑容,說道:“一頭陰物自然不可能把我們嚇住,但要解決這頭陰物,卻是不能莽撞行事,我們要找出它的‘寄居’所在,釜底抽薪,一刀見血!”
“那手冢前輩可清楚那頭陰物的‘寄居’所在?”
狩野天宮的眼睛如同兩顆閃爍的寒星,忍者刀持在手里,整個人都在戰(zhàn)栗,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亢奮!
手冢南閉上眼睛,瞬間變得縹緲起來。
狩野天宮,巖田等人看著手冢南的身影,相顧幾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駭之色。
此時的手冢南看起來虛無縹緲,衣衫隨著微風輕擺,氣息伴著學士湖那浪花流動,他仿佛化成了一棵樹,一塊石頭,一粒砂,亦或者是一滴水,整個人都與環(huán)境融合在一起,似乎已經(jīng)成了環(huán)境的一部分。
環(huán)境的氣息在流動,他的氣息也流動,環(huán)境中發(fā)生的輕微變化,就是他自己發(fā)生的輕微變化……
過了大約一分多鐘,手冢南驀然睜開眼睛,看向陳易家宅的地下室方向,目光極為閃亮。
“呵呵,好一個狡猾的馭龍者,陰煞之陣從地下抽取陰煞之力,再用法陣掩飾住氣息,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脫我的手心?”
手冢南笑得輕蔑,轉(zhuǎn)眼看向狩野天宮,說道:“震位三百六十步!”
“哈哈,手冢前輩的實力果然強大,就讓我去滅了那頭陰物,再去把馭龍者的女人抓了!”
狩野天宮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持著忍者刀,猛然竄了出去,落地無聲,踏雪無痕,偏偏速度又快的驚人!
“手冢前輩,我們呢?”
面白微胖,個子矮小的川本一郎見狩野天宮已經(jīng)出發(fā),也不由按捺不住,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