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沖的天空格外爽朗,湛藍無比,不是泉城京城這種重度污染的城市能比擬的。
太陽從東方升起,白云漂浮,清風(fēng)和煦,誰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一個喋血的夜晚
武警總醫(yī)院的病房中多了幾個奇怪的病人。
兩個重刑犯,一個面部被不知名液體百分之八十灼傷,凄慘無比,另一個身上數(shù)處骨折,一張俊臉腫的跟個豬頭一樣。
醫(yī)生護士看了紛紛搖頭,對病房里那幾個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人很是不忿!
即便是重刑犯,也不能這么折騰??!
那個被不明液體灼傷的還好說,另一個腫成豬頭模樣的人明顯就是被制服后施虐的。
那一身腳印子,那一身拳頭痕跡,傻子都能看出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估計又是嚴刑逼供屈打成招!
真天茗山躺在床上,整個腦袋都被紗布蒙住,只露出倆眼睛,眼睛中光芒暗淡。
他早就醒了,也想著逃走,可卻無能為力。
雙手被手銬銬在病床上,丹田受到重擊,靈力沒有辦法運轉(zhuǎn)一絲一毫,自殺都不成!他現(xiàn)在有些羨慕好友德康半正了,至少他只是痛苦片刻就解脫了,然而迎接他的必定是無窮無盡的嚴刑拷打。
“你感覺怎么樣?”
一個甜美的聲音響起,真田茗山側(cè)臉看去,是新?lián)Q來的一個小護士,年齡不大,估計在二十三四歲,青澀中帶著朝氣,此時正在拿著一只圓珠筆記錄著什么,記錄完畢,關(guān)切的看著他。
真田茗山心中一暖,張了張嘴,一陣鉆心的疼痛,被陳易那貨揍的,可他還是忍住說道:“請問,這是哪里?”
小護士被嚴令禁止過不能跟這兩人多說什么,但此時看著他這幅慘兮兮的模樣,心中不忍,道:“武警醫(yī)院?!?
“哦,謝謝!”
真田茗山輕輕應(yīng)了句,心下一片凄然。
小護士微微一怔,沒想到這個犯人在這種時候還能保持禮貌,不由說道:“你別多想,也別亂動,好好養(yǎng)傷,有什么事按鈴?!?
說著小護士就要走出去。
“等一下,嘶……”
小護士剛走出去幾步,真田茗山急切喊道,動作幅度過大,牽動傷口,又是一陣劇烈疼痛。
“哎,你這人怎么這樣,不是告訴過你別動嗎?知道疼了吧?”小護士停住腳步,責(zé)怪的說道,又檢查了一下傷口,沒有造成二次傷害。
“記住了,不準(zhǔn)動,你身上五處骨折,牽動一處就要重新手術(shù),到時候有你受罪的?!?
“護士,您能,您能陪我說說話嗎?”
真田茗山猶豫了一下,又嘆了一口氣,道:“我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與人正常交流,唉,要是你有其他事情,就去忙你的吧?!?
小護士本想拒絕,可聽到他這話,心有戚戚然,道:“好吧,我現(xiàn)在也沒有多少事情。”
說完,她便搬了一張椅子過來,將夾子和圓珠筆放在床上,主動問道:“聊什么?”
真田茗山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道:“隨便聊聊就行,你是哪里人?”
“本地的,你呢?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粵海人,做點小生意,前兩天從緬甸回來,卻被他們抓了……”
病房中很安靜,除了機器的滴答聲,就剩下兩人的說話,基本上是真田茗山在說,小護士在聽,偶爾能還能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