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灰光閃過,貢卻杰布大驚,長棍舞的密不透風(fēng),水潑不進(jìn),可還身上還是多了幾道血痕。
“水龍縛鎖!”
陳易快速掐出一個訣印,一道透明的繩索般的水光在貢卻杰布周圍出現(xiàn)。
“啪啪”
黃金長棍力大無窮,水龍還未成型,就被其擊打斷裂,水花四濺。
“哼,靈識與體魄同修又如何,貪多不爛,境界上的差距是不可能彌補(bǔ)的!”
他陰沉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得意,眼光瞥向身邊不遠(yuǎn)處的那只宗白相間的小獸,也就是造成他身上血痕的罪魁禍?zhǔn)住?
一向敏感極端的貢卻杰布,看到青犴齜牙咧嘴的兇惡樣子,不僅沒有生氣動怒,反而目中閃過一陣火熱。
它就是青犴!
佛陀的神獸,速度比風(fēng)還快,力量比雪崩還要大!
這個小家伙完全超出了他的預(yù)期,還未成年,只是幼年期就有如此戰(zhàn)力,如此尖利爪牙,實(shí)在難得,實(shí)在難得!
他要定了!
沒有人知道青犴對于獸語者意味著什么,只要把它留在身邊,等其成長到成年,那獸語者就能統(tǒng)御大雪山的各種生靈。
獒王,雪豹,藏馬熊,甚至天山雪猿,熊人等等異種動物。
可還沒等他想好接下來如何動手,將這個小家伙收入囊中時,異象突生。被其擊碎成幾段的水流并沒有散去,或者跌落,而是像被斬斷的蚯蚓一樣,全部活了過來了,猛地附在他的雙臂之上,將其綁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給我破!”
貢卻杰布面色一變,兩條胳膊忽然如蟒蛇般抖動起來,“砰砰”幾聲,便將那幾根水鎖根根震斷。
就在水鎖附在松卻杰布的胳膊上時,陳易和青犴同時發(fā)起攻擊。
兩人出自同一個師父——大魔王宗軍,時常被一起虐待,同樣培養(yǎng)出來了他們很強(qiáng)的默契。
一左一右,一上一下,或是同時進(jìn)攻要害,陳易和青犴甚至不用眼神都能交流。
貢卻杰布慌亂間猝不及防,被陳易和青犴逼迫的狼狽不堪,沒過多久,身上又多了幾條血口子。
央金與諾布見師父落于下風(fēng),當(dāng)即手持兵器加入戰(zhàn)局。
四人一獸戰(zhàn)成一團(tuán),不分彼此,韓聞雪,許晴,韓志章等人,只能在車?yán)锟匆姛o數(shù)個身影在晃動,各種兵器的光芒閃爍。
地面破裂,飛沙走石,狂風(fēng)呼嘯,即便是遠(yuǎn)遠(yuǎn)坐在車中也能感覺到那一股股令人窒息的氣息。
“砰砰砰砰……”
他們戰(zhàn)到白熱化的境地,忽然響起連串的悶響聲,幾人四面八方散開。
諾布踉蹌,身體不穩(wěn),肩頭一道巨大的傷痕,半個肩頭都快被劈砍下來,粉紅色肌肉向外翻卷,鮮血肆意流出。
央金潔白的大腿露在外面,長袍被撕破,幾道抓痕猙獰恐怖,帶著兩朵高原紅的臉上清晰印著五個手印,這是被打臉了。
貢卻杰布衣衫破損,黃金棍上布滿了一道道劍痕,脖頸處一抹紅道,只差一點(diǎn),就被陳易斬斷脖頸。
陳易是所有人中手上最為嚴(yán)重的,手臂以一個不自然的角度彎曲著,那是被黃金棍掃中造成的。
額角也在流血,將半邊臉染成猩紅色。
腹部后背各有兩道傷口。
他在與三人對戰(zhàn)時,最不放在眼里的就是諾布手里的藏刀,黃金棍勢大力沉,若是被砸實(shí)了,一定便是骨斷筋折,而央金那個女人手里的半月彎刀同樣不可碰觸,上面淬了不知名的毒藥,極有可能是白頭蝰的毒液。
可那看起來最無害的藏刀,卻是在他身上造成了最多的傷口。
在同時面對三種兵器時,陳易有時并不能完全閃躲開來,只能有選擇的硬抗,因此諾布的藏刀也就成了他的第一選擇。
“咔嚓!”
陳易將脫臼的手肘掰回原處,臉上卻沒有任何痛苦的表現(xiàn),咧著嘴,笑道:“上師,您老人家很厲害,可你的兩個徒弟卻是膿包,我敢保證,再有一戰(zhàn),這兩人一個也活不下來?!?
諾布被人罵成膿包,捂著傷口,道:“癩蛤蟆打哈欠,胡吹大氣,你不也是受了不輕的傷?下一戰(zhàn)就是你的死期!”
央金更是氣的眼睛中都能燃?xì)饣饋恚@個漢人實(shí)在太過無恥,劍劍往她臉上招呼,縱然師父在一邊協(xié)助,也被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到現(xiàn)在還眼冒金星,頭腦昏沉。
“小子,老娘非要把你扔進(jìn)蛇穴里,讓那些毒蛇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貢卻杰布眼光閃爍數(shù)次,剛才陳易那詭異刁鉆的一劍實(shí)在讓他心驚肉跳,差一點(diǎn),只差一點(diǎn),假如他那劍再長上幾公分,假如自己在慢上一絲,假如不是諾布拼死攔截,自己極有可能已經(jīng)被劃開脖子。
雖然陳易剛才那一劍太過出其不意,再次面對時他不可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但他卻著實(shí)不想再戰(zhàn)一場。
諾布重傷,央金也被他一巴掌揍得暈頭轉(zhuǎn)向,誰還是自己的幫手。
他雖然受了傷,但若是想要拼命,加上那只青犴,足以重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