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雁幫陳易收拾好東西,沖鋒衣,登山服,拐杖,復(fù)合弓,以及他那把用卡車剎車板打造的短刀。
耿勃一早就到了,可能知道陳易臨別“事”多,一直在樓下等著,沒上來。
陪耿勃一起來的還有李光芒,兩人不知道從什么途徑弄來來一輛改裝悍馬,巨大的輪轂,保險杠結(jié)實張揚,根根類似肌肉的線條充滿力量,仿佛一頭猙獰猛獸,一向?qū)嚥辉谝獾年愐祝娏诉@輛改裝悍馬也不由心潮澎湃,滿懷激動,心想趕哪天也要弄一輛去。
男人對車都有天生的情節(jié)。
有人喜歡動力十足的跑車,也有人愛好能量巨大的越野,陳易應(yīng)該屬于后者,極度向往肆無忌憚的力量。
洛雁看著陳易登上悍馬,眼神復(fù)雜,有不舍,有擔(dān)憂,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難受。自己每次離開,他都會有跟自己現(xiàn)在一樣的心情吧!
陳易聽了洛雁的幾句叮囑之后,便揮揮手,關(guān)上車門,準(zhǔn)備離去。
自古離別多傷悲,更遑論這次前途未知之旅。陳易盡量做的自然些,但兩人都心知肚明,誰也騙不了。
他能感覺出來,洛雁也是盡量保持著平靜,強(qiáng)顏歡笑。
有佳人如此,夫復(fù)何求。
“走吧!”
陳易坐上車,看著洛雁那不舍的眼神,狠狠心道。
耿勃坐在駕駛位上,叼著煙,戲謔道:“還沒到新婚燕爾呢,就難舍難分了?”
李光芒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也調(diào)笑道:“洛雁和韓聞雪都一等一的好女人,怎么都看上你這家伙了,這還讓我們這些光棍活嗎?”
耿勃狠狠是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發(fā)起車,大腳踩下油門,悍馬越野車的發(fā)動機(jī)爆發(fā)出巨大的轟鳴,似乎急不可耐!
“對,就是,毛主席說過,一切與人民為敵的都是害蟲,那些地主老財也沒你這么不要臉,有一個不知足,還要找第二個,跟人民群眾搶資源的害蟲,哎,對了,韓聞雪呢,怎么沒見她?”
耿勃掉過車頭,斜楞著眼問道。
“她有事兒,沒過來!”
真的有事嗎?
陳易明白,韓聞雪有事只不過是個幌子,更多的是是為了為他和洛雁留出空間和時間。別的男人找兩個女人,都會打生打死,你捅刀子我下毒,不弄死一個誓不罷休。
這兩人倒好,一把為了給另一個和自己單獨相處的機(jī)會,干脆不露面;另一個也在背后說她好話,感慨對方更加合適!
陳易這個時候忽然感覺自己很無恥,憑什么讓這兩人付出這么多?不錯,陳易救過她們,幫過她們,可這就是讓她們付出全部的理由嗎?
耿勃從后視鏡中看到陳易黯然的眼光,很自覺的閉上嘴巴,不再調(diào)笑,即使是朋友,有些事情也要分個尺寸。
他轟下油門,悍馬車就像脫韁的野馬,瞬間飛出!
陳易拿出手機(jī),想給韓聞雪打個電話,號碼撥出去之后,卻又立即掛掉。
至于為什么連句話都不敢說,一向膽大妄為的神棍自己也說不上來,可能是感覺虧欠吧!
他發(fā)了一條短信,就把手機(jī)收了起來,閉目沉思。
“吱!”
輪胎和地面的摩擦聲刺耳難聽,剛剛提起速度的悍馬車陡然停住。
陳易睜開眼睛,只見那輛熟悉的酒紅色高爾夫正停在正前方,一個俏麗的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
韓聞雪!
說好不來送他的韓聞雪食出現(xiàn)了!
陳易下車,韓聞雪俏臉掛著淚水,像投林的小鳥一般,撲進(jìn)他懷里。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么做,對不起……”
伏在陳易肩上的韓聞雪嘴里反反復(fù)復(fù)念著這三個字,仿佛是她做錯了什么一樣……
洛雁在遠(yuǎn)處看見兩人的身影,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神棍真有這么好嗎?
是啊,如果他不是這么好,為什么自己每次出任務(wù)之前都會害怕,害怕自己回不來,再也見不到他,為什么每次見到他做出格之事,心中都在恐懼,恐懼有一天自己會親手將他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