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鑒渾身發(fā)抖,喃喃道:“為、為什么…先帝對你不薄??!你本來有光明的前途啊!”
“以你的能力,你將來做個丞相都不可過分啊,不會比王導差??!”
唐禹輕輕道:“如果僅僅是為了自己,我何必造反?”
“但跟你說這些,并沒有意義,你這種老舊派是不會明白的?!?
郗鑒沉默了。
他抬頭,看到了大堂之上高懸的牌匾,上邊四個大字筆鋒如刀,赫然是“惟明克允”。
他最終笑了起來,笑得如釋重負。
他輕輕道:“誰說我不明白?活了幾十年,什么事看不明白?”
“但我們不會去改變的?!?
“我們沒那么善,這只是表面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我們做不到?!?
他躺在椅子上,聲音帶著難的感慨:“既然不善,又做不到,那何苦受罪?還不如好好享受權(quán)力,享受榮華富貴?!?
“我這樣說,你滿意了嗎?呵呵我們錯了嗎?”
唐禹平靜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權(quán)力和無能,不能共存的?!?
“你們同時擁有二者,那自然會有今天?!?
唐禹輕輕揮刀,割破了他的喉嚨。
鮮血噴涌而出,郗鑒倒了下去。
天旋地轉(zhuǎn),他看到了唐禹搖頭離開。
門被他推開了,有光泄露進來,似乎天亮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