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狠揍了一頓,劉桂嘉也不再倔著脾氣。坐到一張椅子上,用紙巾擦了一下臉后便委屈地講述著池小橙房間里發(fā)生的事情。避重就輕,她略過了自己欺負池小橙的那一段。直接說了重點,“本來我就沒打算對她怎么樣,就是嚇了一下她,然后我說池小橙和你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在那之后,池小橙就像是瘋了一樣?!薄耙贿呎f什么罵她可以,但不能罵你,還往我刀子上撞過來,我說遲早遲早把你打成一條狗,那池小橙還說就算你是狗,也只能是她的狗,跟我不能有關(guān)系這樣的話?!薄叭缓?,搶了我的刀?!薄敖o我大腿來了一刀后,又往自己額頭劃了一下,說什么讓我趕緊動手,她才是被害者這種話?!薄白詈笥肿宰哉Z地說什么她又不是病嬌?!眲⒐鸺喂庀胂?,都有點后怕。又縮了縮脖子,“再后來就是你來到房子里面,二話不說就打我,這個過程中,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蘇桃皺了皺眉毛,“你沒在騙我?”劉桂嘉一聽,血壓都上來了,甚至不顧臉上的鮮紅,直起身怒罵道,“不說你覺得我嘴硬,說了你又不信,我要是騙你我死全家!”蘇桃摸了摸下巴,又問,“那當時小橙的狀態(tài)呢,表情之類的是什么樣的?”“這”劉桂嘉冷靜地回憶了一下,“感覺像是變了個人,語氣瘋狂,臉色潮紅,眼睛有點像貓的那種,總之就很恐怖!”這點她倒是沒騙人。蘇桃印象中,無論是地下室還是那次天臺,池小橙也是這樣的狀態(tài)。她姑且稱之為病嬌形態(tài)。平時還算正常,可一旦觸碰到她的底線,整個人就會變得病態(tài)癲狂。但問題就在這里。她惡補過了病嬌的知識。毫無疑問,池小橙此前所展現(xiàn)的狀態(tài),就是病嬌的那種“病態(tài)”,自我傷害、一心求死等。可病嬌另一大特點是,善于偽裝!并且成醫(yī)生說過,病嬌通常情況下,是不知道自己是病嬌的。小橙知道自己是病嬌。還說自己不是病嬌。卻又表現(xiàn)出種種病態(tài)的一面。那么問題來了。她到底是不是病嬌?蘇桃可從來不知道池小橙還有這樣的一份演技?!傲钊祟^疼?!碧K桃揉了揉眉心,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人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見門外天色漸晚,便拿出手機,看向劉桂嘉,“欠小橙的那七千塊掃過來?!眲⒐鸺文樕唤?,“我我沒有錢,身上就三百塊?!碧K桃松動了一下指骨,發(fā)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緩緩問道,“錢都沒有,那你想怎么解決?”“我我”劉桂嘉神色慌亂,生怕蘇桃再度出手打自己,思緒幾乎不過腦子,直直說道,“我用身體還可以嗎?”她縮了縮脖子,“你和池小橙的關(guān)系肯定不一般吧,畢竟你能把她訓成那個鬼樣子,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打??!”蘇桃一臉惡寒地起身后退,“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你別惡心我?!蓖瑯邮桥⒆?,對比之下。劉桂嘉簡直就是癩蛤蟆。論可愛還得是小橙。腦海中浮現(xiàn)池小橙可愛的臉蛋和乖巧甜蜜的笑容,蘇桃心中輕松了不少。她呼了一口氣,“一個月,拿不出這些錢我還會再過來的,要是被我知道你還去欺凌弱小,就等著一輩子蹲牢里吧!”說罷,蘇桃就打算離開。可眼尖的她,注意到角落邊還縮著一個小小的身影。看著和池小橙一樣嬌小。衣衫襤褸,頭發(fā)和裸在外的肌膚也臟亂無比。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劉桂嘉,走到這個小跟班旁邊,伸出了手。笑容像灑下的月光,“放心吧,以后她不敢再欺負你的,我叫蘇桃,你叫什么?”然而出乎蘇桃意料的是,眼前這個女孩竟是再度縮了縮身子。迅速搖了搖頭,沒有去觸摸她伸出的手。蘇桃本以為對方是被嚇到了。卻又聽到她發(fā)出軟弱的聲音,“謝謝?!本o接著再度搖頭。這一次,是明確的拒絕。她應(yīng)該也是被欺凌的人,居然這樣拒絕自己。有點怪。但蘇桃也沒過多干涉,她尊重每個人的選擇。臨行前,腦子忽然想到什么,回眸看向劉桂嘉,“對了,你覺得小橙為什么會變成那樣,就是你說的瘋了似的。”“蛤?”劉桂嘉捂著臉,看傻子一樣看著蘇桃,“不是你造成的嗎,你養(yǎng)的狗不對,你帶的人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你不知道?”得到回答,蘇桃嘆了口氣。走出門外。夕陽已經(jīng)落下,月亮透過云層,開始與星星共舞。即將入冬,天黑得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冷了。蘇桃呼了一口熱氣,緩緩走入深巷。次日清晨,休息了一晚的池小橙捂著腦袋起床。“系統(tǒng),情緒值多少了?”這是她每天起床都會確認的事情。通過各大主角提供情緒值的時間和數(shù)量,來估測是否發(fā)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厮拗鳎?54點在昨天傍晚,女主蘇桃和男主葉良都分別提供了一筆情緒值她不主動整大活的情況下,想快速獲得情緒值可不簡單,平時就算有也是三五點。現(xiàn)在居然直接加了幾百點?“昨天傍晚發(fā)生了什么?”蘇桃還好,無非就是在意自己的事情,所以產(chǎn)生情緒值。倒是葉良,自己住院幾天,回家又不出門,一直躲下去似乎不是辦法?!岸_藒”手機響了一下。池小橙拿起手機,是陳倩從微信發(fā)來的消息:“池小橙,今天已經(jīng)是第七天了,說好的給我解藥呢,我臉上開始長痱子了,你快給我解藥??!”這時池小橙才想起來,約好了每周給一次所謂的解藥陳倩。可實際上,之前加料的礦泉水也只是礦泉水而已。長痱子內(nèi)分泌失調(diào)還是過敏?池小橙打字回道,“別著急,這段時間讓你關(guān)心蘇桃,現(xiàn)在怎么樣了?”陳倩:“那家伙也是蠢,隨便說點什么就信了,加上上次你說推給她心理醫(yī)生的事情,現(xiàn)在別說有多信任我了?!背匦〕龋骸翱梢裕憷^續(xù)發(fā)展,最好成為她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另外昨晚她回宿舍了吧,知道她傍晚的時候去做了什么嗎?”陳倩:“不太清楚,她回來的時候好像挺累的,不過睡覺前和司辰聊了十分鐘的電話,內(nèi)容我不知道是什么?!薄八境??”池小橙挑眉,腦海浮現(xiàn)了一個戴眼鏡的陰險男人形象。這也是小說中重要的男主之一,并且他的人設(shè)類型,恰巧是池小橙非常難對付的那種!池小橙發(fā)消息給陳倩,“去月見咖啡廳等我,我拿解藥給你。”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