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太后輕哼一聲,“此事本宮可以代勞,讓琴兒協(xié)助本宮也好,本宮也能輕松些?!?
“我就知道母后最最慈愛?!鳖櫨梁Φ溃八牡苊?,以后你一定要用心協(xié)助母后?!?
蕭琴兒喜氣洋洋,“皇后娘娘放心,我一定會用心做事,為母后分憂。”
裴太后拉住蕭琴兒的手,“你從小沖動,說話做事總是不過腦子。在本宮身邊做事,可不能再犯老毛病。”
此情此景,蕭琴兒能做什么?
她只能尷尬一笑,“多謝母后關(guān)心,兒媳一定會改正老毛病,讓母后還有皇后娘娘放心。”
“如此甚好!”裴太后樂呵呵的。
蕭琴兒心頭不爽,卻只能忍著。
二人之間暗潮涌動,顧玖不會插手。
她還有正事要忙,找了個借口率先離開。
緊跟著蕭琴兒也告辭出宮。
她回到府中,難掩激動。
跑到端郡王劉議跟前顯擺。
“你可知道,今兒我進宮遇到了誰?”
劉議翻了個白眼,不想說話。
喝酒喝傷了身體,養(yǎng)了大半年。身體雖養(yǎng)好了,卻始終提不起精神。
或許是長久沒出門活動,臉色很蒼白,人也瘦了一圈,看上去一副虛弱無力的模樣,怕是連個稍微粗壯的女人都打不贏。
蕭琴兒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她只是想找個人顯擺。
“我遇到了皇后娘娘。你猜皇后娘娘叫我做什么?”
端郡王劉議終于有了點反應(yīng),他的眼珠子動了動,問道:“她叫你做什么?”
蕭琴兒得意非凡,“皇后娘娘讓我和太后一起,打理宗室內(nèi)務(wù),主要是深宅內(nèi)院女人之間的糾紛?!?
“哦!”
端郡王劉議的反應(yīng)很冷漠。
蕭琴兒十分嫌棄,“你別光是哦。這份差事看起來很瑣碎,然而權(quán)柄卻不小,頭一個就拿老三府上開刀?;屎竽锬锎伺e,你猜是不是透露出什么信號。難道陛下打算讓你上朝管事?”
劉議瞥了她一眼,“不要異想天開。還有老三府上的事情,你最好少插手,讓母后處置?!?
“憑什么!皇后娘娘親自點了我的名,我豈能袖手旁觀?!笔捛賰河行┎粷M。
劉議揉揉眉心,說道:“得罪人的事情,你搶著出頭,有病吧!”
“你才有?。∧惚焕隙阌?,喝酒喝傷了身體,要不是我替你討回公道,你還要死不活的?!?
劉議偷偷翻了個白眼,“好處都落到了你的口袋里,我可是一文錢都沒要,你還要如何?”
蕭琴兒笑了起來,“你替我出謀劃策,我老早看某些人不順眼。難得掌握權(quán)柄,可以公然插手宗室內(nèi)務(wù),我非得讓那些人掉層皮不可?!?
劉議冷冷一笑,十分嫌棄,“你掌握了權(quán)柄,就是為了干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你腦子果然有病。我敢這么說,你要是以公謀私,打擊報復,要不了半年皇后娘娘就得讓你將吃進去的全部吐出來。你也不看看皇后娘娘身邊做事的那些人,有誰敢亂伸手?有誰?”
蕭琴兒愣住,小聲問道:“皇后娘娘身邊的人,就沒人敢伸手?你這說法太夸張。”
劉議嗤笑一聲,看著蕭琴兒的目光如同看一個智障。
“那你告訴我,皇后娘娘身邊的人,誰伸了手?你有錢,你能買通皇后娘娘身邊哪個人?”
蕭琴兒語塞。
她蹙眉說道:“陛下身邊的人都能被買通,皇后娘娘身邊的人反而無法買通,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否則皇后娘娘怎么能創(chuàng)下如此大的產(chǎn)業(yè)!跟你說這些你也聽不明白,就說顧家。越過顧父,直接給顧珽賜爵,歷朝歷代誰敢這么干?顧珽不給繼母謝氏守孝,朝廷都鬧翻了,陛下也不發(fā)話,顧珽還能全身而退,歷朝歷代有這么干的嗎?”
蕭琴兒老老實實搖頭,好像,似乎,沒有這么干的人。
劉議繼續(xù)說道:“敢這么干的人,早就被人挫骨揚灰,釘死在恥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然而你看看顧家,看看皇宮,屁事都沒有。那群吵吵鬧鬧的朝臣,皇后娘娘一個小伎倆,就讓他們暈頭轉(zhuǎn)向,很快忘了顧珽這碼事。我告訴你,玩弄權(quán)術(shù)平衡,搞輿論引導,皇后娘娘才是此中高手。否則就憑劉詔一個武夫,早就被那群朝臣給撕爛了。”
永遠不要小覷文官的戰(zhàn)斗力。
隨著報業(yè)傳媒的推廣,朝臣們的撕逼能力也是穩(wěn)步上升。
不過還是干不過這一行的龍頭老大皇后娘娘。
“可是,你說的這些和我的事情有什么關(guān)系?”蕭琴兒發(fā)出疑問。
劉議一臉不忍直視的模樣,蕭琴兒智商突然間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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