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云舒便對云默說:“我當初穿越之時,僅一天就被卓成殺死,然后重生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所以我一直在擔心,倘若我殺了他,他會不會也重生?”
云默一驚,想了想,問:“你還記得你穿越的日期嗎?”
云舒點點頭說:“記得,是農(nóng)歷六月十六,因為上一世的我,生日在六月十五,生日第二天跟卓成去電影院出的事,我記得很清楚?!?
云默釋然一笑:“那就對了我前前后后六世,全部都是在六月十六這一天穿越的??隙ㄊ歉@個日子有關(guān)你被卓成殺死的那一次呢?又是什么日子?”
云舒搖頭道:“這個就不知道了,當時我跟他落在了沙漠里,不知年月,不知何地,只是天氣熱的令人窒息,想來應(yīng)該也是夏天才對?!?
反復(fù)琢磨了幾遍,云默推測道:“也許是老天開眼,不忍看你被卓成那個壞蛋害死,所以把你們送到了兩千年前的六月十六日,所以你才能重活過來。只要我們避開那個日子殺掉卓成,他斷然沒有重生的可能”
云舒捏了捏拳頭,但愿如此
她活了兩世,并沒有主動害過人,可這并不代表她軟弱可欺卓成那樣殘害她,連重生之后也不放過她,現(xiàn)在,到了她報仇的時候
舊愁新恨,便一起了解了吧
云默看云舒眼中恢復(fù)了清明,似是拿定了主意,便不再多勸。
已經(jīng)過了四更,兩人低語寬慰了一陣,便各自睡了。只是云舒一想到云默也是個穿越者,就激動的難以入睡,時而又想到跟卓成的恩恩怨怨,輾轉(zhuǎn)反側(cè),很久很久才睡過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時,云舒被丫鬟叫醒,她坐起來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天色,忽的低喊道:“呀,晚了”
今天中午沈柯給他們接風洗塵,下午她還要隨大公子去會見平棘侯,時間安排的滿滿的,沒想到竟然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她手忙腳亂的穿衣服,有沈家別院的丫鬟在旁邊幫忙,并勸慰道:“姑娘不必著急,離開宴的時間還早,慢慢梳妝也來得及?!?
云舒手下并不停,利索的換著丫鬟遞過來的石榴花色的裙子,配了嫩綠色的上衫,問道:“我看時候也不早了,怎么還沒有擺宴嗎?”
丫鬟幫云舒系著衣帶,并口齒伶俐的回答道:“聽桑公子說姑娘昨天在河邊吹了風,有些不舒服,就說讓姑娘多休息休息,午宴就擺的晚一些?,F(xiàn)在我家公子和桑公子還在后院下棋呢?!?
大公子肯定能想到云舒昨晚睡不好,故意推晚了開宴時間,真正是體貼入微。
也不知大公子昨晚有沒有睡好……
云舒心中想著事情,慢慢坐到了梳妝鏡前。
她看看鏡中的自己,氣色不算好,眼皮微微有些浮腫。不過好在衣服的顏色夠鮮亮,給她添了幾摸亮色。
看著看著,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穿的這樣艷,嫩綠的衫,石榴紅的裙,她鮮少穿這些顏色的衣服,剛剛丫鬟拿衣服給她換,她心急也沒注意看。
正猶豫著要不要讓丫鬟從行李里找一套淺色的出來換掉,卻又想到下午要去見平棘侯,要打扮的隆重些,不可向平日那樣素凈。
丫鬟在旁看云舒盯著自己的衣服思索,奉承道:“姑娘長的精巧,穿這身衣服很好看?!?
云舒便消了換衣服的念頭,只是在梳頭時,把金玉的頭飾全都排除掉,只選了幾串細小的白珍珠,辮在后腦勺的發(fā)髻里,鬢邊插了一朵淡雅的絹花,顯出幾分清貴。
“云默呢?”一面畫著眉,一面問道。
丫鬟說:“小少爺上午練了功,正由人服侍著換衣服,馬上就來。”
待云舒妝扮好,云默也換上了淺銀灰的干凈衣裳,精神抖擻的走進來。
云舒從鏡中對云默一笑,問道:“默兒休息好了嗎?”
云默坐在云舒背后看著她戴珍珠耳環(huán),笑著點頭說:“睡好了,早上起來去院子里跑了幾圈,精神更好了。沈家的這個院子好大啊,我差點跑不回來了。”
云舒見他語態(tài)輕松,想必沒受昨晚談話的印象,心中的顧慮稍稍放下,笑著站起,半牽著他往外走,說:“以后別一個人亂跑,找個人給你帶路。走,我們?nèi)タ纯茨銉晌皇迨宓钠逑碌脑鯓恿恕!?
丫鬟在前面帶路,領(lǐng)著二人往沈柯和桑弘羊下棋的亭子走去。
云舒遠遠的就看見他們兩人坐在竹林外的石亭里下棋,于是抖擻了一下精神,掐了掐自己的臉頰,讓自己的起色顯的好一些。
昨晚她跟大公子兩人不歡而散,大公子肯定很擔心,她得顯得主動一些,才好揭過昨晚的事情去。
.()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