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訊來得太突然,江凡毫無心理準(zhǔn)備。
他顫顫巍巍的伸手貼在宮彩衣的腹部,一縷微弱但持續(xù)的跳動傳來。
真有身孕了!
江凡一把握住宮彩衣的胳膊,道:“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他終于明白,上次見宮彩衣時,她為何說自己不方便。
那是因為,她已有近三個月的身孕。
如果早知此事,江凡說什么都要把她接到身邊照顧,豈會讓她獨自待在大陸。
宮彩衣耳根赧然,她怎么說得出口呢?
因為她最初是打算偷偷生下孩子,獨自把孩子撫養(yǎng)長大的。
望著面前的墓碑,她面露敬意,伏身一拜:
“兒媳宮彩衣特來祭拜公公,承蒙江凡不棄,恩寵有加,彩衣愿為江家延續(xù)香火,教化后人?!?
江凡也向墓碑叩首,眼含激動和喜悅的淚光:
“父親,聽到了嗎?”
“孩兒要為人父了,您也要有孫兒了?!?
三人祭拜完畢。
江凡望著宮彩衣,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好,只知道一個勁傻笑。
初為人父,他全無半點經(jīng)驗。
許悠然白了他一眼,道:“還愣著干什么?快帶彩衣妹妹回許府休息呀?!?
“這是我江家第一個孩子,可不能有閃失。”
江凡連連點頭:“好,都聽你安排?!?
不久后,許府。
如今的許府已經(jīng)是當(dāng)之無愧的孤舟城第一家族。
許悠然和許怡寧兩個女兒,為許家爭下了潑天的榮光。
女婿江凡更是震爍一方的元嬰大修。
許府不僅擴建許多,富麗堂皇,周圍還安排了青云宗的強者暗中保護。
可以說富貴無邊。
得知女兒回來,許正頂著兩個黑眼圈,急匆匆的趕來迎接。
“悠然!”許正頓時老眼泛紅。
自從許悠然和許怡寧前去青云宗,便是一入武道深似海,再歸已是夢中人。
許怡寧還曾經(jīng)回來過一次。
許悠然一去就杳無音訊。
“女兒不孝,今日才來回來看望您?!痹S悠然眸中淚光瀲滟。
江凡瞅了眼許正一副透支過度的樣子,不由莞爾。
看來他的嬌妻美妾又多了一批。
這時,一群女眷紛紛趕過來。
除了王映鳳外,全都是鶯鶯燕燕,年輕漂亮的女子。
她們滿眸好奇的打量著這位昔日的庶出許家女,望著氣度不凡,尊崇高貴的她,不由感慨。
許悠然今日的一切,本該是另外一位許家女的。
可惜,許怡寧年輕驕傲,母親王映鳳又嫌貧愛富。
這才便宜了許悠然。
王映鳳看到這一幕,更是悔恨又自責(zé)。
是她害了女兒??!
眾多女眷紛紛向江凡和許悠然施禮,王映鳳也斂去了昔日的潑辣鋒芒,主動屈膝施禮。
江凡注意到了她。
當(dāng)年頤氣指使的許家主母,如今在一群女眷漂亮年輕的襯托下,顯得更加人老珠黃。
加上這些女眷都比她王家的家世強大,紛紛騎在了她這位主母頭上。
因此,她滿臉小心翼翼和拘謹(jǐn),再也不復(fù)曾經(jīng)的跋扈。
似乎注意到江凡的目光,王映鳳身軀一顫,趕緊低下頭,跪拜道:“晚輩參見前輩?!?
雙膝觸地時,江凡隨手一揮將她虛扶起來,淡然道:
“都是一家人,伯母不必多禮?!?
他對王映鳳沒什么恨意,或者說,不值得他記恨。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