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隨
著這一腳踩下,榮四月發(fā)出最凄涼的一記慘叫,驚得不少人下意識顫抖了一下。
打著電話的榮依娜一驚,抬頭望過去,正見榮四月如放血的魚一樣,在地上不斷撲騰著。
塵土飛揚中,他的臉因痛苦而扭曲恐怖。
“我想,大家現(xiàn)在應(yīng)該知道真相了,你額頭的小傷真不是我打的?!比~
天龍的右腳穩(wěn)如泰山地踩住榮四月,臉上卻綻放人畜無害的笑容:“下一次,可不要冤枉我了?!?
說完之后,他還來回挪動榮四月的斷腳,讓那份疼痛徹底植入他心里。
葉天龍很清楚,榮四月這種滾刀肉如果不嚇破膽,以后會無窮無盡的找麻煩。自
己不怕榮四月報復(fù),但身邊人未必扛得住,畢竟榮四月手里的資源太多了,做起壞事破壞力太大。
每一個人都為這眼前的暴虐場面給震住了,榮家保鏢也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職責(zé)和所應(yīng)該做出的反應(yīng)。
同時,在場每一個人也從內(nèi)心深處,感到一種冰雪般的冷意。這
小子,何止是兇悍,還極其猖狂啊。石
冰和星天嬌低頭苦笑,不過卻露出一抹痛快之感。
“不!不!混賬!混賬!”榮
薇薇喊叫起來:“你不能這樣對付四月,你沒有資格傷害四月!”
在榮薇薇多年觀念中,向來只有榮家子侄踐踏他人,從來沒有他人可以欺負榮家人,還是自家地盤。
“來人!來人!給我殺了——他!”榮
薇薇歇斯底里的吼叫起來,再也沒有昔日的高傲清冷,趾高氣揚也變成了猙獰面目。
只是她喊叫的雖然大聲,但所有人都旁觀這一切的發(fā)生,沒有人發(fā)聲制止,更沒有人上來阻攔。
幾個榮家老者也沒動作。葉
天龍那么兇殘,誰敢沖上去找虐啊。榮
家保鏢倒是想要沖上去,但石冰和星天嬌讓他們根本無法動彈。
“我錯了,我錯了,是我不對,是我誣陷你?!睒s
四月再也扛不住了,叫喊聲、求饒聲驚天動地:“我再也不敢了?!?
“你誣陷我?”葉
天龍玩味一笑:“不是我打你額頭嗎?”
“不是,不是……”
榮四月痛哭流涕:“是我看你不順眼,恨你斷我的手,殺了我的苗姨,爺爺他們又不讓我報仇?!薄?
所以你碰我的時候,我就順勢倒地磕傷腦袋?!?
“我想要讓大家指責(zé)你,圍攻你,讓爺爺他們?yōu)槲页鰵?,師姐她們看到的都是真相,真相?!薄?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榮四月對葉天龍真的怕了,因為他看不透葉天龍的底線,說不定心一狠敢殺了自己,那就死得冤了。聽
到榮四月的招供,四周賓客沒有太多驚訝,似乎早猜到他碰瓷,更多是對熊孩子的無奈和同情。碰
瓷誰不好,碰瓷葉天龍?現(xiàn)在被打斷手腳,真是不作不死的典范。
失去道德高點的榮薇薇氣得要吐血。
“知錯就改,是一個好孩子。”
看到榮四月招供了一切,葉天龍緩緩收回了右腳。這
一收,力道一松,疼痛瞬間蔓延,榮四月又是殺豬一般嚎叫,身子極為怪異的縮成了一團。
“榮大小姐,事情已經(jīng)水落石出了,榮家是不是要給我一個道歉?”在
幾個榮家保鏢沖上去包扎榮四月傷勢時,葉天龍正背負雙手,緩緩向榮薇薇她們走了過去:
“榮老六十大壽之日,榮四月身為榮家子侄,栽贓陷害,出手打人,榮家是不是該作出解釋?”“
還有榮小姐不問青紅皂白,偏聽偏信,給榮四月胡亂撐腰,更是下令榮家保鏢圍攻……”
葉天龍一步一步向榮薇薇逼去,笑意里面透射著一股冷峻:“榮家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待?”聽
到這一番話,四周賓客差點集體吐血,這葉天龍實在太囂張了,打殘榮四月還要榮家給一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