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來與徐玥等人面面相覷,對于這樣的變故可謂始料未及。
那位南先生對他們所的話,太過具有沖擊力。北境的未來仿佛就籠罩著一層厚厚的陰霾,前方只有一片濃郁的黑暗。
夫君……徐玥側(cè)頭看了看眉頭緊皺的魏來,臉上的神情可謂欲又止。
魏來抬頭盯著眼前那處雄關(guān),他的雙拳握緊,沉默許久,終是喃喃道:走吧。
這話出口徐玥一愣,一旁的虞桐也臉色微變。
但下一刻,虞桐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笑著看了魏來一眼,未作多只是與之一道,一同轉(zhuǎn)身離去。
……
魏來決定放棄進(jìn)攻蠻鴻關(guān)的消息傳了回來,三霄軍的大營中一片嘩然。
當(dāng)年江浣水創(chuàng)立三霄軍時,便定下了寸土不讓的規(guī)矩,這才有了之后百萬三霄軍遠(yuǎn)赴玉雪城,埋骨他鄉(xiāng)的血戰(zhàn)。
魏來的決定讓營中的各位將領(lǐng)都頗有微詞,就連對魏來素來信任的孫大仁與蕭牧都有些臉色難看。
蠻鴻關(guān)是寧州門戶,此地若是落在賊人手中豈不是相當(dāng)于將自己的性命交到旁人手中。魏王殿下就憑著那人的一句承諾便應(yīng)允此事,會不會太過輕率了一些。中軍大營之中,蕭白鶴皺著眉頭看著魏來問道。
你才輕率呢!那個家伙有多厲害你們不知道嗎別說是你們,就是圣境強(qiáng)者來了,恐怕也不是他一合之?dāng)?你們要打,怎么打你們都把命拼沒了,都不見得能是他的對手!徐玥聽聞這話,頓時心頭不滿,語氣不善的看著那蕭白鶴道。
這話出口,還不待蕭白鶴回應(yīng),一旁的魏來便低聲喝道:玥兒不可無理!
徐玥聽到這話,暗覺有些委屈,嘟起了嘴跺了跺腳,不再多,側(cè)頭看向一側(cè)。
魏來對此有些無奈,又在那是轉(zhuǎn)頭看向蕭白鶴,有些歉意的道:玥兒被斬了因果,又被心魔所惑,性子有些偏執(zhí),統(tǒng)領(lǐng)莫要見氣。
蕭白鶴于此之前當(dāng)然聽說過魏來前往大楚,尋到徐玥的事情,對此他們?nèi)鲕娭幸灿行┳h論。一來是覺得魏來所尋之物太過無稽,二來又認(rèn)為魏來為人不是那般莽撞之輩。心底對此雖然存著憂慮,但也并未完全否認(rèn),此刻見了徐玥,心底對于此事愈發(fā)覺得驚奇。只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遠(yuǎn)不是探究這些事情的時機(jī)。
他看向魏來,搖了搖頭說道:魏王說笑了,但就算真如徐玥姑娘所,賊軍勢大,但魏王就可以保證那人就會遵守承諾嗎
這個問題問出,在場眾人也都在這時紛紛側(cè)目看向魏來,顯然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于在場眾人來說都極為重要。
他們不信任那個鬼戎的南先生,但若是有魏來保證,這件事情對于他們來說,就變得相對能夠接受得多。
但魏來在眾人那期待的目光下,卻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沒有辦法保證,我與在場諸位比起來,對那位南先生的了解,氣勢多不到哪里去。他是哪里的人士,有多大,有什么目的,甚至是男是女我都說不真切。但對方的手段狠
辣,鬼戎軍中因為他的到來充斥著劫靈之力。
那是一種極為可怕的力量,鬼戎一脈注定會被這股力量所反噬,區(qū)別只是時間長短問題。
而那位南先生的修為更是深不可測,想要與從他的手上奪回蠻鴻關(guān),我們的希望可謂微乎其微,而就算做到了,也會損失慘重,那時,早已對寧州虎視眈眈的燕庭,甚至大楚,都隨時會趁火打劫,將咱們置于萬劫不復(fù)之地。
魏來這樣說著,但話還未有說完,人群中便有一道聲音響起。
打不過就不打,當(dāng)年若是江州牧也這么想,咱們早就信了楚了!要我說,咱們要不就頭像鬼戎得了,既然魏王都說了那位南先生修為高深,跟著他,咱們不是可以安穩(wěn)過咱們的小日子。那說話之人時一位年紀(jì)三十出頭的甲士,看身上的甲胄,應(yīng)該是一位統(tǒng)領(lǐng)級別的將領(lǐng)。此刻他的臉色不忿,看向魏來的目光滿是怒色。
顯然這番話并給他的真心實(shí)意,而只是魏來譏諷魏來。
劉焉!你在胡說些什么!來人!給我把這家伙拖出去!一旁的寧陸川聞頓時大喝一聲,朝著那人如此道。
而那位劉焉顯然也不是膽小怕事之輩,聽聞這話他冷哼一聲應(yīng)道:劉某身上長得有腳,不勞煩諸位,我這便解甲歸田,回家抱兒子去!反正我入三霄軍為的上陣殺敵,為的是保境安民。現(xiàn)在既然魏王不打了,要把東西都送給別人,那在下也就沒有在這里待下去的必要。
劉焉這樣說著,一把將自己頭上的頭盔扔在了地上,轉(zhuǎn)身就要邁步走出大營。
這營帳中的氣氛也因此變得沉悶與尷尬了起來。
魏來的眉頭也在這時皺起,他張開嘴正要叫住那準(zhǔn)備離去的劉焉時,營帳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