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她怒極之下,不計(jì)后果直下死手"云澈道。
"我確定她不會!"千葉影兒無比篤定:"難道你還能比我更了解女人"
"那可不一定。"云澈冷冷回道。
"你放心,退萬步說,就算她真的想,她的主子也不會允許。"千葉影兒冷然一笑
"你很了解那個(gè)北域‘魔后’"
"不了解,但……"千葉影兒的目光明顯變得異樣:"她這一生走過的路,無不在證明,她是一個(gè)極有野心的人。說是這個(gè)世界上最有野心的女人都為不過。一個(gè)如此有野心的人,又怎么會放過你這么一個(gè)萬載難逢……"
"不,是萬世唯一的機(jī)會!"
"而我們現(xiàn)在必須要做的,就是在已經(jīng)被盯上的情況下,盡可能的不陷入被動。"
時(shí)間已過去了這么久,若南凰蟬衣真的是魔后的"影子",那么云澈到來北神域,且就在她眼皮子底下這件事,她不可能沒告訴魔后。
但同樣,千葉影兒很確信一點(diǎn),那就是她不會公開云澈的身份,相反,她會盡可能的隱瞞,斷不會讓其他兩王界知道。
不過這一切,都還限于猜測。但……千葉影兒目光一轉(zhuǎn),看向南方……看來馬上就有答案了。
云澈的目光也在這時(shí)轉(zhuǎn)過,南方,赫然是南凰蟬衣的氣息在快速靠近。
距離中墟之戰(zhàn)那日,剛好半年,一天不差。
金裳華目,鳳紋凌然,南凰蟬衣的裝束,和先前毫無二致,容顏依舊為珠簾所隱。她輕飄飄的落在兩人面前,目光輕掃了一眼四周,似乎在微微詫異著這里風(fēng)暴的變化,但也并未太過在意,輕點(diǎn)螓首:"云公子,影仙子,別來無……恙。"
"呵!"對她"影仙子"的稱呼,千葉影兒不屑之極。
南凰蟬衣最后的音調(diào)明顯陡變,她盯視了云澈足足好一會兒,才幽喘一口氣,道:"云公子,你的進(jìn)境……當(dāng)真是驚世駭俗。"
半年前,云澈的修為是神王境五級,和傳聞中已有所偏差。而今天……竟已是神王境十級!
"殿下神靈境的修為,卻能一眼窺破我的修為變化,更為了不起。"云澈不咸不淡的道。
南凰蟬衣微微而笑,道:"我的主人,想要見你們,不知二位……"
"沒有興趣!"千葉影兒先于云澈出口,冷淡無比的四個(gè)字,毫無余地。
"兩位放心,我的主人對你們沒有任何敵意。相反,她與你們,在很多方面,可以說有著共同的目標(biāo)。因而,她親口承諾,可以給你們最大限度的幫助……無論什么,都任由你們開口。"
南凰蟬衣說的很平淡,而這些話非是她擅自之,而是"主人"的原話。她當(dāng)初聽在耳中時(shí),亦吃驚了很久很久。
如今親眼看到云澈那匪夷所思的進(jìn)境,她開始有些明白"主人"為何會直接給出如此的承諾。
"條件,是入你們劫魂界,對嗎"千葉影兒微微而笑。
"……"南凰蟬衣眸光轉(zhuǎn)過,嘆然道:"不愧是……梵帝神女!"
至此,千葉影兒的猜測,完全應(yīng)驗(yàn)。
"呵,不愧是‘魔女’,果然連我的身份都知道了。"千葉影兒報(bào)以冷笑。
南凰蟬衣徐徐而語:"如金華發(fā),不露容顏便讓蟬衣自慚形穢的風(fēng)華,神君氣息,卻讓人心為之悸的魂壓,再加上‘千影’二字……雖然頗多不可思議,但蟬衣還是想到了東神域不久前‘潰逃的神女’。"
"對于云澈,你知道多少"千葉影兒忽然問:"或者說,池嫵仸知道多少!"
在北神域,誰敢直呼"魔后"之名
千葉敢。而且,以她曾經(jīng)的身份和所站的高度,也確有這樣的資格。
"很多。"南凰蟬衣回答的簡單而平靜。
"包括‘魔帝’嗎"千葉影兒的目光陡然陰寒,似乎能穿透那光芒異常綺艷的珠簾,直刺南凰蟬衣的眼瞳深處。
"包括。"南凰蟬衣回答。
"……"云澈和千葉影兒同時(shí)沉默,隨之,千葉影兒淡淡一笑:"能將觸角伸展到這種程度,看來,池嫵仸的野心,比傳聞中的,比我想的還要大的多。難道說,她不僅想要脫離北神域這個(gè)‘牢籠’,還準(zhǔn)備將黑暗,反籠向另外三神域嗎"
珠簾之下,南凰蟬衣的瞳中閃過一抹幽暗的光芒:"這對被逼入黑暗的你們而,不正是最終的目標(biāo)么。"
南凰蟬衣那短短幾個(gè)字的回答,卻讓千葉影兒看到了魔后池嫵仸那大到讓人毛骨悚然的野心。
北神域無時(shí)不刻不想擺脫牢籠,但從未能做到,甚至極少付諸行動。在不斷縮減的北神域,他們是占據(jù)絕對的主場,安全無比。但一旦脫離,斷不可能是任何一方神域的對手……何況三方神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