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在給陳軒遞毯子的時候,腿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一個國字臉,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現(xiàn)在這個點很多人都在睡覺休息,這中年男人也不例外。
但空姐沒注意到,所以碰撞的力度稍微有點大了,直接就把這中年男人給撞醒了。
這人醒了之后第一時間就瞪著眼睛,沖著空姐怒吼道:“你沒長眼睛?。课艺煤煤玫?,你把我撞醒是幾個意思?”
空姐也是第一時間進行了道歉:“對不起先生,實在抱歉,我給這位先生遞毯子,結果毯子太大了,一時間沒注意到腿部跟您之間的距離,給您帶來不好的體驗,實在是太抱歉了?!?
空姐的態(tài)度非常誠懇,而且也的確如她所說的那樣,這完全就是一個誤會和意外。
這毛毯確實太遮擋視線了,而且這男人的腿也放的實在不是地方,岔開的太大了,甚至已經(jīng)離開了座位的范圍,放到了過道的位置。
這樣一來,空姐不小心踢到他,也確實不是故意的。
但凡是個正常人,也都能想到這一點,也就不會再計較了。
可偏偏這貨就不是個正常人。
聽到空姐這么說,男人直接站了起來,指著空姐的鼻子,罵道:“什么叫沒注意到距離?你鼻子上邊長得是出氣孔嗎?還是瞎了?我這么大個人就在這里,你看不到嗎?”
空姐被罵的一愣一愣的,完全沒想到會被罵的這么難聽。
愣了兩秒后,她這才回過神。
可回過神來又能怎么樣?
她干的這份工作就不允許跟顧客頂嘴。
哪怕她心里很不爽,甚至有點委屈,卻也只能強撐著微笑著道歉:“對不起先生,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的不對,這樣吧,只要您能消氣,您說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男人呵呵一笑,道:“這件事情當然是你的不對了,但你這么說是幾個意思?說的這么勉為其難,搞得好像是我欺負你一樣?我有欺負你嗎?你這種女人我見的多了,委委屈屈的把自己搞成弱勢群體然后博取同情,就等著哪個舔狗主動幫你說話了是吧?”
這番話說的也太難聽了。
空姐心態(tài)徹底崩了,淚水瞬間就流了出來,哭的梨花帶雨的說道:“你這人怎么這樣啊,我又不是故意碰到你的?你怎么這么說我?還說我這種女人,我到底是那種女人?你太侮辱人了!”
男人擺出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樣子,冷笑道:“嘖嘖嘖,我就知道你會哭,這樣大家看著就更像是我在欺負你了對不對?你就是一個服務員,連這點抗壓能力都沒有還干什么空姐?再說了,我說你說錯了嗎?空姐圈子有多亂大家都知道,你們這種女人不過只是想著哪天找個高富帥就直接辭職加入豪門,既然是這樣,那你就更得忍著氣了,不然就你這副哭哭啼啼的樣子哪個高富帥能看得上你?”
“你……你……”
空姐氣的渾身顫抖,話都說不清了。
而兩人的爭吵,也已經(jīng)將周圍不少人都驚醒了過來。
其中也包括莊靈珊他們。
莊靈珊看向陳軒,問道:“這是怎么了?”
嚴磊幾人也都是紛紛不解,他們剛才也都在休息。
陳軒低聲向幾人解釋,與此同時,不少人聽到男人說話這么難聽后,也都皺起了眉頭。
也有人站出來替空姐說話,但都被男人給懟回去了。
這男人說話太難聽,被罵的那幾個好心人一想反正這事兒跟自己沒關系,好端端的干嘛要被罵?
于是也就漸漸的沒有了幫空姐說話的聲音。
但這時候,另外幾個空姐也都聞訊趕了過來,其中也包括乘務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