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謝柏庭臭著張臉,蘇棠心頭冒火,更讓她火大的是,哪怕臉臭著依舊好看的人神共憤,蘇棠也把臉上的笑容收了,繼續(xù)煎藥,因?yàn)榕?,蒲扇扇的飛快,炭火的火星子飛濺。
他還沒消氣呢,她倒是鬧上脾氣了。
謝柏庭朝蘇棠走去,一步步靠近,越靠近,蘇棠的蒲扇扇的越快,那哪里是煎藥,那是恨不得一蒲扇將謝柏庭扇九霄云外去。
謝柏庭靠過來,蘇棠轉(zhuǎn)身看他,道,“一邊去,別妨礙我煎藥?!?
這是在消他怒氣嗎?
謝柏庭覺得蘇棠是在火上澆油。
他望著蘇棠的眼睛,嘴角微勾,“娘子好本事,竟然能說服父王放我回來藥浴。”
雖然放他回來的時間回頭要補(bǔ)上,但六個時辰分兩次跪要比一次輕松不少。
他呼吸撲打在蘇棠的臉上,炙熱的她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她下意識的后退一步,腰抵到了桌子上,一旁沸騰的湯藥都掩蓋不住他身上淡淡的松柏香。
蘇棠手拿蒲扇推著謝柏庭道,“我哪有這本事,是母妃勸說的父王。”
母妃?
謝柏庭真詫異了。
他知道父王對母妃所求一向有求必應(yīng),但母妃從不做讓父王為難的事啊。
正想著,就聞到一抹頭發(fā)燒焦的味道。
蘇棠發(fā)髻未挽,不知道什么時候吹了一縷到火爐邊,青絲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