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年輕的時候你敗在了我的劍下,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受了重傷,你難道不想要報仇嗎?”宇文焚天冷笑道。
滄月老人和宇文焚天的對話讓郭先生和蘇狂都不敢插嘴,就是傻子也看得出,這兩個人差不多是一個等級的,他們無論是實(shí)力還是輩分,都絕對跟不上。
悠然一動,仿佛是神仙一般的飄逸,滄月老人竟然飛身到了宇文焚天的面前,手腕一動,霍然從身上掏出了兩枚藥丸。
“服下它?!睖嬖碌坏?,臉上的皺紋很多,看不出表情。
宇文焚天看了看他,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大笑一聲,隨即將藥丸收了起來,服了下去。
“這么貴重的東西,你老人家還真的是舍得。”
“當(dāng)年我敗在你的劍下,如果不是你手下留情,我恐怕已經(jīng)是死人了,還說什么舍得不舍得?”滄月笑道。
“當(dāng)時你輸了,可我也未必能殺的了你?!庇钗姆偬鞗]好氣的瞪了滄月一眼道,他認(rèn)為滄月這么說是故意抬舉他,而他宇文焚天,絕對不需要這種客套。
郭先生畢竟是做生意的,反應(yīng)比常人快的多,當(dāng)即飛身而來,在保鏢的掩護(hù)下到了兩人面前。
“兩位前輩既然是舊相識,這里破敗,不如到我東皇大廳敘敘舊如何?讓晚輩一盡地主之誼?!?
滄月瞄了郭先生一眼,并沒有答應(yīng),隨即看了蘇狂一眼:“那個人是我徒弟的朋友,我想帶走,不知道郭先生有沒有意見?”
“這……”郭先生一窒,登時為難了,他自然是不愿意,可是聽說和蘇狂的關(guān)系之后,就清楚自己是留不下蘇狂了。
大笑一聲:“前輩這是哪里話,既然您都開口了,那我還有不許的理由嗎?自然是沒問題?!?
說完,郭先生卻是恨得牙都癢癢了,要不是實(shí)力不夠,真相一口氣滅了所有的人。
“你認(rèn)識他?”宇文焚天眉頭一皺問道。
“是的,我徒弟小倪和他是朋友,而我和他也算是有一面之緣,宇文兄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后輩一條生路?!睖嬖碌?,完全是隱士高人的模樣,不動刀槍,不和任何人爭斗。
“說笑了,我已經(jīng)受了重傷,不放過他又能怎樣?”
“兄臺你莫要誑我,你的截仙劍陣最高境界一出,這里的人還有能活著的嗎?”滄月假裝生氣了,沉聲道。
“哈哈”宇文焚天捋了捋胡子,只是大笑,并不說什么,服下了剛才的藥丸,他的氣色好多了。
“咱們都是一把年紀(jì)的人了,還和晚輩爭什么?歲月如梭,不如早點(diǎn)退隱,將名利都忘了,讓給年輕人,豈不快活?!?
“好啊滄月,你倒是看的穿,當(dāng)年你爭名之心可不弱于我啊,罷了,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再追究,也沒什么意思了,不過這兩個小鬼真的不是等閑之輩,日后必成大器?!?
宇文焚天聽了歲月如梭四個字之后,心中嘆息,就算是得到了龍神之眼又能怎么樣?想要適應(yīng)它并且控制它需要時間,怕是那是他就算天下無敵,也已經(jīng)是百歲老人了。
只是,他就是咽不下去那口氣,蘇狂屢次重傷宇文家族的人,而且還被龍聯(lián)盟的人傳的那么神,他想要會一會蘇狂。
今天見識了蘇狂的本事,卻也說不出別的什么了。
劍入鞘,爭端止,宇文焚天不愧是劍圣,在熟人面前還是有幾分風(fēng)度的。
“滄月,我還要回去,今天就此別過了,他日再見?!庇钗姆偬祉庖怀恋?,沒有殺了蘇狂,回去自然面上無光,不過如同滄月說的,這么大把年紀(jì)爭什么?少年成名到今天,五十年了,又多得了什么?
宇文焚天離去的速度很快,他就像是一柄劍一樣,而黑風(fēng)獸也隨之而去,呼嘯只見恐怕已經(jīng)到了外面,不知道會不會把那些普通人嚇一大跳。
滄月瞟了郭先生等人一眼,他們瞬間后退一步,心里是膽寒不已。
蘇狂收回了龍神之魂,抱著蘇靜雅到了滄月旁邊。
“前輩,還請你贈藥,她情況不是很好?!?
滄月微微伸出手,摸了摸蘇靜雅的脈搏:“無大礙,只是元?dú)鈸p耗過度?!?
說完,拿出一粒丹藥給了蘇靜雅服下去。
丹藥還真的是挺靈,蘇靜雅吃了沒一會,就可以從蘇狂懷里下來,自己站著了,而且氣色恢復(fù)的也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