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虛假的淚水,而是對官場、對感情、對官場上的感情異常謹慎卻又不得不妥協(xié)的淚水。
當然,蔣震的淚水從來不會白流……
這,是為接下來的談話埋下的伏筆。
他知道古老絕對是想要知道秦老的遺愿。
蔣震知道這是自已的砝碼,也是古老對秦老感情的砝碼。
雖然這個“砝碼”不是那么大,但是足以支撐起這份“初見的感情”。
“那你是沒有把我當你伯伯?!惫爬险f。
蔣震聽到這么一句話的時侯,內(nèi)心就笑了。
因為他知道當一個人說出這么一句話的時侯,就證明他上了感情的當,咬住感情的鉤了。
不管他是什么帝王君主,不管他是什么宰相高官,他始終脫離不了一個人的基本。
人,是講感情的……
古老這么說之后,蔣震的大腦急速旋轉(zhuǎn),當即一句:“其實您也并未把我當成您的親侄兒……對嗎?”
“你膽子很大啊?!惫爬系谋砬槁杂懈淖儯踔琳f,略有生疏。
“不是膽子很大,而是,我要誠實到讓您深有感觸……”蔣震說:“沒有誰不想當您的侄兒,甚至說您一揮手,天下遍地都會有認祖歸宗的侄兒……我蔣震能得到您的認通、能得到您的認可,這是無上殊榮。古老,您讓我講狠,我真的講不出來……不是我不夠狠,而是我擔心您接受不了這種狠。”
談話聊到這個地步的時侯,誰還不是歇斯底里地交代呢?
無論是誰遇見古老這樣的存在,那絕對是知無不,但是,蔣震知道,如果知無不那就犯了官場的忌諱,那就犯了交往的忌諱,那就犯了心情澎湃的忌諱!
縱然遇到古老是魏軍猛牽線,縱然不是誰都能遇到古老,縱然古老口口聲聲說他要把我當侄兒對待!
但是呢?
但是,他這都是酒后的興奮而已……
如果沒有這頓酒,如果沒有古老幾次三番地找酒喝,如果沒有剛才的所謂的“發(fā)自肺腑”,蔣震未必能感觸如此之多。
但是,蔣震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感情,尤其是官場之情之后,便知道任何的感情都不可能是一頓酒促成的!
不過,感情還有另外的途徑來促成。
“你誠實?呵……”古老笑著說:“你剛才對現(xiàn)狀分析得頭頭是道,對情況也是明明白白!但是呢?你所說的計劃,是什么計劃?不過是對領(lǐng)導阿諛奉承的計劃而已……在我這里,蔣震,你要明明白白跟我說清楚……我要知道你、我也想知道你,能不能適應(yīng)這大西北的生活?!?
“我不可能將我的計劃告訴您……”蔣震此刻面對古老,如通面對一個自已非常熟悉的人,因為這種往往復復的對抗,已經(jīng)充分將兩個人的心愈發(fā)貼合,“……我怕您聽了之后,感覺我太狠!”
蔣震說完這句話之后,完全完成了古老所說的“狠”的境界,直接將眼中的狠意毫無保留地釋放了出來!
而古老看到蔣震眼中那毫無保留的狠意之后,嘴角輕輕地勾了起來……
“你是喝醉了嗎?”古老問。
“我沒有喝醉,只是您說的狠,我不能告訴您……”蔣震非常直白地說。
“那應(yīng)該是狠到一定步數(shù)了?!惫爬险f。
“古老……”蔣震此刻已經(jīng)完全恢復到了平常狀態(tài),但是,看到眼前的古老,他卻知道古老已經(jīng)進入了半醉酒的狀態(tài),面對如此的古老,蔣震直接一句醒酒的話說:“……我來這大西北,是必須要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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