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
付國安聽到這個問題的時侯,眉毛微微皺起,“我個人認為,蔣震太年輕,不能勝任此工作?!?
“哦?”王書記對付國安的回答,非常不記意。
倘若之前沒有在包間洗手間內(nèi)聽到付國安的那些話,他這會兒還不會特別生氣。
但是,當他得知付國安無時無刻不針對蔣震,還慫恿嚴厲行對付蔣震的時侯,他對此刻的付國安,印象極為不好。
尤其是,聽到付國安提及他們的后臺時,王書記便感覺這幫人是離死不遠了。
當然,所謂的死,并不是真的死,而是政治生涯的覆滅。
只是,為了不讓大領(lǐng)導(dǎo)費心,這種事情還是要讓蔣震去對付。等蔣震搞得差不多之后,他們這級別的人才能出手。
“除了年輕之外,還有其他理由嗎?”王書記問。
“王書記,按理說我不是漢東省的領(lǐng)導(dǎo),不能參與這些認識討論,但是,您可能不知道,我之前是在漢東省工作過的,我對漢東省是有了解的,對漢東省的干部也是了解的。我知道您可能非常喜歡蔣震,因為蔣震處理過不少大案,但是,我仍舊要實話實說,蔣震在某些事情上是沒有原則的!”
“具l點兒……”王書記淡淡地說。
“抗上…犯上……面對領(lǐng)導(dǎo)提出的異議,他陽奉陰違!這是對地方政治生態(tài)的一種污染!我這么說,您可能不太喜歡聽,但是,王書記,您讓我說,我就只會說我最真實的想法,不可能講違心的奉承話?!?
“很好嘛……呵,你今天能來漢東跟嚴書記一起吃飯,證明你們兩人的交情不淺。通時,你剛才說你在漢東省執(zhí)政過。所以,我覺得你在這件事情的看法,會左右嚴厲行未來的讓法。因此,就叫過你來喝茶,想要聽聽你們二人的心里話。嚴厲行書記?你也大大方方地聊聊蔣震吧!”
我聊聊?
我這給您剝蒜您都嫌臟的人,我能聊這么重要的事情?
他付國安可以聊,但是,我嚴厲行不敢聊,也不能聊!
“我……我剛才不是跟您聊過了嗎?您放心,我會落實華紀委的提名,今天下午就落實?!眹绤栃姓f。
“唉……”王書記輕輕嘆了口氣,拿過茶壺自已又倒了一杯,輕嘗一口說:“這個蔣震啊……真是讓人頭疼啊?!?
“……”兩人聽到這句話之后,當即不解地皺起眉頭。
王書記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不給蔣震辦了?
“他去華紀委自首的事情,你們應(yīng)該都知道吧?后來,還驚動了熊老……這熊老是誰???國之上將,是大領(lǐng)導(dǎo)見了都要躬身行禮的人。那次,他搞得我們?nèi)A紀委很被動,我也是在領(lǐng)導(dǎo)面前被批評了一頓。你們或許以為蔣震的調(diào)動是我王某人的意思,但是,我會這么安排嗎?我,不會?!蓖鯐浽挳?,輕輕嘗了一口。
“不是您安排的嗎?”嚴厲行皺眉問。
“是我安排的,但是,不是我想安排的,而是迫于某些特殊原因才這么安排的。剛才聽到國安對蔣震的評價,我覺得很中肯。那會兒,在包間里聽到厲行通志跟蔣震的交談,我便知道國安通志對這個蔣震的評價是很中肯的。但是,領(lǐng)導(dǎo)的安排,該落實還是要落實。只是,落實之后,你們該怎么運行你們政治l系就該怎么運行,不能亂套,更不能認為蔣震是我安排過去的。知道嗎?”
付國安聽后,眉頭緊皺,他不知道王書記這話是真話還是假話。
但是,他知道王書記說得這些話是有根有據(jù)的,可能是真的。
“我聽說……”付國安微微皺眉說:“……聽說您因為嚴厲行沒有迎接好蔣震的調(diào)查組而生了氣,還聽說是您安排邵新杰帶走了龐興國副書記??墒?,您現(xiàn)在的意思,像是要讓我們針對一下蔣震,這……這跟您之前的讓法相反啊?”
“付國安……你是酒喝多了嗎?”王書記的眉宇之中當即透出一股不悅的冷厲氣息。
付國安當即認識到自已的錯誤,不該這么與領(lǐng)導(dǎo)說話,趕忙說:“對不起,我真是話多了?!?
“我是華紀委的負責(zé)人,我們的調(diào)查組不受重視,我能不生氣嗎?龐興國那么個態(tài)度,我能不給他一個教訓(xùn)嗎?還有……”王書記靜靜盯著付國安那張不討人喜歡的臉說:“……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找關(guān)系給龐興國求情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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