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付書記!”嚴厲行接起電話。
“聽說蔣震帶著華紀委的人去了漢東進行紀律作風(fēng)調(diào)查?”付國安輕聲問。
“是的,但是,那所謂的調(diào)查雷聲大雨點小,似是重心并不在紀律作風(fēng)調(diào)查方面?!?
“紀律作風(fēng)本身就是虛的,他們就是調(diào)查能調(diào)查到什么?”付國安不屑地說。
“您說得是!”嚴厲行馬上匯報說:“我這兩天想要給您打電話匯報情況的,但是,考慮到您比較忙,就一直沒有給您打電話。”
“嚴厲行書記,我不止一次告訴你了……對于蔣震的事情,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不管是急的還是慢的,你都要第一時間跟我說??墒?,蔣震去了漢東這么長時間,你怎么一聲不吭呢?你是覺得你有十足的把握能夠?qū)Ω妒Y震嗎?”付國安不悅地問。
“付書記,咱們?nèi)羰亲屑氄撘幌碌脑?,我得喊您一聲師哥啊……咱們都是徐老的徒弟不是?雖然徐老死了,但是,我們的感情依然存在啊。我如果有事情,怎么可能忘了您呢?我只是覺得您的身份擺在那兒,我不敢跟您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呀。如果有喜事的話,我肯定是第一時間就跟您匯報的?!?
聽到嚴厲行提及徐老,付國安的眼神之中就透出十足的冷漠和不爽。
如果說跟徐老的恩怨戳破之后,最大的好處,那就是兒子徐晨升改名了付晨升,并重新回到了自已身邊。
但是,對于徐老這個稱呼,對于所謂的師兄弟的感情,付國安非常之敏感,且非常之討厭。
“付書記?”嚴厲行見付國安沒有說話的時侯,小心詢問了一聲。
“郭曙光安排到位了?”付國安直接問。
“對……您應(yīng)該都聽說了吧?龐興國和吳新軍直接被華紀委的人帶走了……就是在我們漢東省省委常委會會議室上被帶走的!當(dāng)時,我們是擺了一道給蔣震的,但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邵新杰帶著華紀委的人直接殺了過來!而且…而且這次華紀委王書記發(fā)了火,這…這讓膽顫心驚,更不用說其他的省委常委們了。然后,會議最后舉手表決的時侯,就…就全票通過了?!眹绤栃蓄H為心虛地說。
對于這次安排,他縱然一百個不愿意,但是,華紀委給蔣震撐腰,他們當(dāng)真是無奈地很啊……
“蔣震現(xiàn)在不過是有華紀委撐腰而已,后面沒了華紀委之后,他能泛起什么樣的浪花來?什么事情都是此一時彼一時,你們錯就錯在沒有避其鋒芒。蔣震明明是華紀委的第一副組長,可是你們呢?哼……那個龐興國真是跟當(dāng)兵時侯一樣蠢,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爬到現(xiàn)在的位置上的!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教的這個龐興國!”
“師哥啊……”
嚴厲行直接套近乎地喊了聲師哥,見付國安沒有反對之后,繼續(xù)道:
“龐興國的為人您是清楚的,他這個人就是直,太直了……但是,他的工作能力是真的強,我之前在漢西的時侯,很多搞不定的事情,只要交給老龐,不管多么難啃的骨頭,他都能給我解決!只是…只是這個人情世故上,太軸,不太懂得變通。您,您能幫忙救救他嗎?如果他真的進去,那么漢東省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的位置,怕是真要讓蔣震坐了。”
“我為什么給你打這個電話,不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嗎?”付國安說:“龐興國這個人我很了解,通時,我也托關(guān)系調(diào)查了一下。不管是華紀委,還是他之前工作過的漢西省,這兩邊都沒有龐興國任何的不利消息和舉報信息,所以,我這次來京城,就是為了龐興國的事情而來。不管是為了我們的師兄弟情誼,還是為了我們共通的敵人蔣震,我都要救這個龐興國。你放心,救他的難度,應(yīng)該不大。”
“那…那我真是太感謝您了!”嚴厲行高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