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看的!今晚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喝倒付國安!付國安這小子,真他娘的欠揍,當兵的時侯油得很,現(xiàn)在當了大領(lǐng)導之后,還是那么滑!知道他這次為什么主動約咱們這些戰(zhàn)友聚會嗎?你以為他是想咱了!?呵,他是有事兒求我!”邵新杰一臉笑意說。
“我覺得也是這么回事兒!”戰(zhàn)友笑著說:“不過,付國安爬得是真快,這人品也行,我找他辦了幾次事情,都挺爽快的?!?
“這點兒倒是,我也找過他幫忙,也挺爽快!他爽快,咱們也爽快啊!”
“他找你的話……”戰(zhàn)友明顯也是領(lǐng)導,級別也是不低,微微皺起眉頭說:“……不會是為了搞人吧?”
“不該問的別問!”邵新杰能干到此刻這個位置,腦子還是很靈光的。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行行行!你們的事兒我不摻和!哈哈哈哈!”戰(zhàn)友自嘲似的大笑著說。
“人在高處不勝寒啊……”邵新杰嘴角勾著無奈的笑說:“誰還沒本難念的經(jīng)了???”
——
臨近目的地的時侯,邵新杰的手機忽然再次響起。
看到是金主任的電話,他轉(zhuǎn)頭看了看車外,看到酒店就在眼前的時侯,他真不想接這個電話。
但是,考慮到自已剛來華紀委不久,便還是接了起來,“喂?”
“邵書記,您方便說話嗎?”金主任問。
“你說就行?!鄙坌陆苷f著,車已經(jīng)來到酒店門口。
戰(zhàn)友也是個有眼力勁兒的人,車停下之后,當即下車。
而司機是邵新杰多年的老司機,根本就不需要避著他。
“剛才又接到了幾封舉報信!”金主任頗為激動地說。
“你他……”邵新杰那會兒真想罵人,但是,還是忍住,“……你是不是今晚很閑啊?你不知道我今晚有應(yīng)酬嗎?你看看現(xiàn)在都幾點了?我這里是信訪室嗎?舉報信之類的東西,你跟我說干什么???!”
“不是……不是不是!我……這個舉報信,也是蔣震的!”金主任憋不住地說。
“蔣震?”邵新杰之前對蔣震沒什么印象,但是,今天他對蔣震這個名字可是格外關(guān)注?。?
就是今天晚上付國安特意從云州飛到京城來,那也是為了蔣震的事情??!
“對啊……您沒有看我給您的報告嗎?那自首報告,就是蔣震的自首報告!外交府特使、漢東省省委常委蔣震的自首報告!”金主任說。
“……”邵新杰沒有說話,皺緊眉頭,打開頭頂?shù)能嚐?,轉(zhuǎn)身拿起旁邊的檔案袋,打開之后,掏出里面的報告,一眼就看到了封皮上幾個手寫的大字——自首報告。
翻開之后,便是字跡工整的自首內(nèi)容。
粗略看過自首報告之后,冷聲問:“你接到了什么舉報信?”
“東北省黑龍市的項目經(jīng)理們,一次性來了四個舉報的,他們剛打電話舉報說,蔣震貪污了他們的錢,讓我們趕緊對蔣震展開調(diào)查!當然,調(diào)查不調(diào)查肯定不是他們說了算的!但是,這情況,您是不是…及時地給我們科室指示指示、安排一下???”金主任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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