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震知道這兩個人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目的就在于不斷激發(fā)出矛盾來之后,探究出“李震”的真實目的來。
“我很討厭你說話的態(tài)度和口氣……”李震冷盯著陳昂說:“我來是跟你談事兒的,談得攏咱們就繼續(xù)談,談不攏咱們就撤,都是出來混的,你擱你這兒跟個娘們兒似的瞎逼逼什么呢?”
“你他媽的說誰是娘們兒?!”陳昂蹭一下站起來,指著外面說:“你他媽的要是不服,咱們出去練練!看誰是娘們兒!他媽的,就你這嘚瑟樣,看老子不弄死你!”
“還真當(dāng)自已是顆蔥了?”蔣震冷笑著說:“就你這樣的,要不是因為李陽在你身邊指導(dǎo),怕是你現(xiàn)在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陳昂像是被蔣震給戳到了軟肋,一時間竟然回不上話來了。
李陽見陳昂說不出話來的時侯,便知道陳昂的本事也就這么多了……
談判這種事兒跟帶兵打仗不一樣,能打仗的好將軍不一定是個談判高手。能耍嘴皮的說客,帶兵打仗卻未必是個好手。
但是,能將兩者優(yōu)點匯集于一身的,必然是個出類拔萃的超一流人才。
李陽覺得眼前的蔣震,絕對是這種人才。縱然他留著“絡(luò)腮胡”,縱然他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但是,這個人口才極好,戰(zhàn)斗力更是不可小覷。
“李震……”李陽輕聲道:“本質(zhì)上咱們都是一樣的?!?
“一樣嗎?”蔣震皺眉反問。
“我們都是給華國賣命的,不是嗎?”
“那是你,不是我……”蔣震很是認(rèn)真地往前探了探身,近距離隔著厚重的黃色墨鏡,仔細(xì)盯著李陽說:“……如果樊濤沒死的話,你說這句話,我不會覺得你傻……但是,現(xiàn)在樊濤死了!你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你說你得多么愚昧?”
蔣震在說這句話的時侯,仔細(xì)地盯著他們兩人的眼睛,看到他們眼神明顯流露出驚訝的時侯,便知道這句話順利的插進(jìn)了他們的內(nèi)心。
這——就才是他為何第一時間殺死樊濤的真實原因!
“我們是什么?我們這種武裝部隊,歸根結(jié)底跟黑社會是沒什么區(qū)別!”蔣震趁熱打鐵說:“我之前就是混黑社會的,混黑社會靠的是什么?是名!是打出來的名!你不經(jīng)歷過幾次大仗,誰他媽的認(rèn)識你???誰他媽知道你姓誰名誰?。棵冒。〉饶愦虺雒脕碇?,你就是個角兒!這!放在緬北也是一個道理!咱們還是干的一個東西,就是他媽的打架!想要引起別人注意,想要搞出名堂來,唯一的辦法就是打!我怎么出名的?不就是把那個劉阿寶給辦了嗎?嗯?”
“……”兩人聽到蔣震這么說話的時侯,忽然都不出聲了。就連剛才還一個勁兒叫囂的陳昂,此刻都跟個學(xué)生似的,眼神略顯呆滯地聽著蔣震高談闊論。
蔣震繼續(xù)道:“咱們說白了,不就是華國的棋子嗎?什么是棋子?。肯笃鍥]下過嗎?你見誰下象棋的時侯,能一個子兒不少贏人家的?現(xiàn)在是誰在跟誰下象棋???是華國跟米國在緬國這張棋盤上下象棋!誰是棋子?是我們啊……”
蔣震整個身子,又往前壓了幾分,極具壓迫性地戳著自已的胸口說:
“棋子是我們!是我們這些黑社會性質(zhì)一般的私人武裝?。∈瞧遄泳陀斜簧釛壍娘L(fēng)險!且不說兔死狗烹那事兒,你瞧瞧樊濤,這兔子沒死呢,他這只狗就他媽被烹了!這現(xiàn)成的例子都擺在這兒了,你們竟然還不知道該怎么選擇?我們要的是什么?嗯?李陽,你說,當(dāng)前這種情況下,我們最重要的是要干什么!?——是按照華國的安排繼續(xù)當(dāng)他們的棋子,還是巧妙地利用華國來發(fā)展壯大我們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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