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徐婷倒不是擔(dān)心兒子徐晨升跟肖波爭利的事兒,她擔(dān)心的是徐晨升去到南云之后會露餡兒。
“蔣震?我知道…您動手術(shù)之前,他一直在醫(yī)院照顧您,我來之后他才離開的。是那個照顧您的年輕人嗎?”
“對,”徐老感覺徐晨升并沒有參與徐婷婷的對話,也不知道肖波的事兒,便繼續(xù)道:“這個蔣震之前得罪過我,然后托關(guān)系跑到南云省去了……可是,他怎么說也是我的徒弟,我只是嚇唬他,從來沒想過對付他。他現(xiàn)在也明白過來了。昨兒給我打電話,說他們云亭成立了一個城投公司,現(xiàn)在正在發(fā)債攬資金,你趁著回來這個工夫,去一趟吧?!?
“是去購買他們的城投債,幫助他的城投融資嗎?”徐晨升問。
“不單單是融資他們的城投,我聽說他們城投想要控股巨野集團,但是,他們肯定沒有那么多錢。所以,你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購買巨野股份的大頭,成為巨野集團的控股人?!?
“巨野集團?從事什么產(chǎn)業(yè)?”
“礦產(chǎn)…而且,利潤非常高?!毙炖险f。
“那個……”趙麗麗聽后,在旁邊撐不住了,那可是他女婿先占下的?。?
“那個什么?。俊毙戽蔑h了她一眼,問:“難不成你也想去分杯羹?”
趙麗麗迎上徐婷的眼神,瞬間就虛了,想說的話也瞬間低落到肚臍眼下面去,不敢吱聲了。
徐老若是不知道肖波被抓的事情,自然不會明白她們眼神里的含義。
可是,現(xiàn)在他忽然發(fā)覺,這兩個女人聰明的時候是真聰明,可是,慌了陣腳的時候,是真愚蠢!
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他媽的……
徐老那刻,愈發(fā)確定這幫女人背著他沒敢好事兒!
“那我明天去一趟吧?!毙斐可f。
“嗯,我待會兒把他電話號碼給你發(fā)過去?!毙炖险f著,慢慢起身說:“行了,你們吃吧。我是以治療的名義出來的,時間有限,就不陪你們了。徐婷,”他微笑轉(zhuǎn)身,看著面容淡漠的妻子說:“生日快樂?!?
“謝謝……”徐婷站起身說:“你回去早點兒睡,可別熬夜?!?
“嗯……”徐老說著,走到李靈芝面前,說:“你們年輕人多吃點,這么多菜可不許浪費啊?!?
“呃…嗯……您慢走?!崩铎`芝擠出一個尷尬的微笑說。
她心里其實比她母親趙麗麗還要煩躁,聽到云亭的時候就煩躁,聽到蔣震跟徐老那么熟的時候,更煩躁了!
可是,她也是懂得察觀色的。
目前這種情況之下,哪兒有她這個小輩說話的份兒啊?
見徐晨升出去送徐老之后,她趕忙回身問:“媽,這樣的話,肖波的事情不會發(fā)生變動吧?”
“我不知道啊……”趙麗麗轉(zhuǎn)頭看向徐婷這個主心骨,不再稱呼嫂子,而是稱呼姐,問:“姐,這事兒怎么辦?肖波還能救出來嗎?”
“不知道?!毙戽梅畔率种械男〉案獠妫荒樀卣f:“現(xiàn)在來看,這事兒我管不了,也不能再管了?!?
“你那會兒不是說可以給付國安打個電話問問的嗎?”趙麗麗很是失望地看著徐婷說。
可徐婷是誰?她豈是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的人?
現(xiàn)在可是到了關(guān)鍵時刻,付國安坐穩(wěn)一把手之后,還要為他們未來的幸福而努力呢!
好不容易熬到現(xiàn)在,怎么能因為肖波的事情暴露了自己呢?
“老徐跟付國安有仇你不知道嗎?你看我現(xiàn)在還敢背著老徐跟付國安聯(lián)系嗎?”徐婷看著激動的母女二人,輕輕靠到靠背上,指點說:“晨升下一步會去南云,然后,靈芝待會兒單獨把肖波的事情給晨升講講,讓他幫忙,但是,我不能跟晨升說是我安排的,我得避嫌?!?
“晨升能幫這個忙嗎?蔣震會聽晨升的?”趙麗麗激動得問。
“趙麗麗,你激動的時候,能不能別把自己的耳朵掉了?你剛才沒聽到嗎?云亭縣是個貧困縣,蔣震現(xiàn)在是求人投資的時候,是他們求晨升辦事,晨升說句話,他蔣震能不放在心上嗎?你要實在不放心,就讓靈芝跟著晨升一起去云亭,靈芝跟晨升這么熟,跟他一起去,他不會拒絕的!”
“太好了!關(guān)鍵時刻,還是姐姐你想得周到啊!聽見了嗎靈芝?明天就跟晨升一塊兒去云亭!”趙麗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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