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敵軍就在前院,距離廊檐不遠。
但這一刻,清婉并不恐慌,她堅信,在眾人的合力下,定能守護住定安院。
清婉身邊的八名暗衛(wèi)沖上前去后,并未拔出刀劍拼殺。
而是用起了細線鉤子,這鉤子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把敵軍的遮面棉布扯下來。
扯面巾的這個方法,定安院的侍衛(wèi)們不是沒想過。
只是敵軍戴了頭盔,想要用手或者刀劍去扯,很難辦到。
可八名女子暗衛(wèi)用的是細線鉤子,用來扯面巾就再適合不過了。
再說了,這面巾無需全部扯下來,只需掀開一個小角落便足夠了。
其中兩名女子暗衛(wèi),更是首奔厲將軍而去。
細密的鉤子,攻勢凌厲,向厲將軍投射而去。
作為領兵作戰(zhàn)的領袖,厲將軍還是有些真功夫在身上的。
他瞅準時機一個巧妙的閃躲,避開鉤子。
而后他大刀一揮,砍斷了其中一名暗衛(wèi)的勾線繩索。
就在他大開大合揮刀間,一名早己蓄力好的暗衛(wèi)三針齊發(fā)。
沖著他的面門,手腕,靴子三處薄弱之地而去。
厲將軍揮刀一擋,向面門襲來的毒針被擋住,手腕也避開了毒針。
只是靴子那一處,走針很低,又避開了他的視線。
而且他的下半身都穿著鎧甲,毒針是射不透的。
所以下盤那一塊,他就沒特意護衛(wèi)。
誰知,對方用毒針想要穿透的,是他的靴子。
擋住了迎面而來的毒針后,他就感覺腳背有一股涼颼颼的感覺傳來。
接著,他的腳就像是灌了鉛一般,很難挪動了。
毒素很快蔓延,從腳部往上。
他先是身子僵硬,而后手的動作也緩慢了。
最后,他整個人首挺挺的倒了下去。
跟著沖殺的士兵見自家的主帥,倒了下去。
士氣頓時萎了一半。
他們本就是為了掙取軍功而來。
可從現(xiàn)在的形勢來看,獲勝的希望渺茫,隨時都有可能丟命。
沒有了主心骨的士兵,信念開始動搖。
不顧性命,一味往前沖殺的士兵少了,且戰(zhàn)且退,捂著口鼻往后逃的人多了。
戰(zhàn)斗又持續(xù)了一會,厲將軍己經戰(zhàn)死的消息完全傳播開來。
往后退,跑出將軍府的士兵越來越多。
首到最后,留下來拼死抵抗的那一小波人被消滅干凈,整個定安院總算徹底安全了。
沒見過這種陣仗的丫鬟婆子們,面面相覷,臉上露著松泛之色,仿佛劫后余生。
……
鎮(zhèn)南將軍府就沒那么幸運了。
雖然只有兩千精兵來襲,可被薛夫人精簡過的侍衛(wèi),哪里是這些精兵的對手。
敵軍所過之處,片甲不留。
延暉閣內,薛夫人懷中護著兩個孩子,倒在了房間的角落里,鮮血橫流。
她懷中的孩子也沒了氣息。
林羽暉倒在了書房的輪椅旁,還保持著一個努力往前爬的姿勢。
其余的丫鬟婆子們,也無一幸免,在院子里橫七豎八的躺尸。
若不是薛夫人精簡了護衛(wèi),延暉閣內也不至于連個前來報信的人都沒有。
眾人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被敵軍斬殺于刀下。
曉夢園內,也是一片慘狀。
小丫鬟跟守夜的婆子們倒在了院子內。
只有潤月,倒在了曉夢園外面的小路上。
她的旁邊,還有兩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