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她幫林冷殤擦過無數(shù)次汗后,馬車停了下來。
定西將軍府到了。
清婉先下了馬車,吩咐了門口的兩個侍衛(wèi)去抬了頂軟轎來。
又讓另一個侍衛(wèi)馬上去請劉大夫。
軟轎來了之后,林冷殤被扶了進去。
清婉在一旁跟著,快步回了定安院。
扶林冷殤在臥室躺下后,清婉對身邊的小月道,“快去沏茶來,要荷葉茶”
荷葉茶不僅清熱解暑,還有通經(jīng)疏脈的功效。
小月出去后,清婉又?jǐn)Q了溫水帕子,替林冷殤擦拭。
看著他身上到處揪起的紅團子,清婉忍不住傷心的掉眼淚。
眼淚水落到林冷殤的臉頰上,林冷殤這才微微睜開眼睛。
“爺只是太疲憊了,睡一會而己,無需擔(dān)心”
清婉趕緊擦了擦眼淚水,“嗯,夫君渴不渴,要不要喝盞茶”
林冷殤點點頭。
清婉便一連喂了林冷殤三盞荷葉茶。
林冷殤喝過茶后,明顯感覺身上的燥熱淡下去了一些。
這時候,劉大夫也來了。
他躬身入內(nèi),微微拱手,“侯爺,夫人”
清婉趕緊讓出個位子來,“大夫,您快來瞧瞧,侯爺怎么樣了”
劉大夫快步上前,取出脈枕,開始替林冷殤把脈。
這一把脈,就將劉大夫驚出了一身冷汗。
給林冷殤用催情藥的人,真是狠毒至極。
不僅用藥分量足,那藥引也是幾層疊在一起,十分復(fù)雜。
所以中毒之人,短時間內(nèi)就會被欲望控制,很難保持清醒。
但看林冷殤的樣子,他應(yīng)該是用藥物拖延了一陣子,才解了毒。
雖然催情藥算不得真正的解藥,可一旦拖久了,就容易血管爆裂而亡。
要不是林冷殤常年習(xí)武,身體異常強壯,只怕是此時,己經(jīng)是一個廢人了。
說來也巧,先前自己研制的避子丸對催情香也有一定的抑制作用。
所以,這會子林冷殤才會只是接近表皮肌膚的血脈裂了,并未傷及根本。
這也算得是陰差陽錯的一樁庇護了。
劉大夫屏氣凝神的把了一陣后,收攏了脈枕。
清婉趕緊上前問道,“大夫,怎么樣?”
“夫人放心,侯爺只是消耗過度,疲累不堪罷了,多飲茶多休息便可緩解過來”
“那這身上的紅點子”
“過幾日便會自行消退”
聽得大夫這么說,清婉這才長長的舒緩了一口氣。
見劉大夫準(zhǔn)備起身告辭,清婉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大夫要不要開個方子養(yǎng)一養(yǎng)?”
“不必了,侯爺身強體壯,過幾日自會恢復(fù)”
他一邊說一邊起身,“那老夫就告辭了”
“有勞劉大夫了”
劉大夫走到門口時,又止住了腳步,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這半個月,還請侯爺好生修養(yǎng),勿近女色”
說罷,他才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清婉則愣在原地,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淤青。
剛才顧不得這么多,就連換件遮擋的衣衫都忘了。
這讓侍衛(wèi)們瞧見了,也夠羞人的。
清婉這邊還在糾結(jié)丟不丟人的問題,林冷殤己經(jīng)在床榻上輕微打起了鼾。
在聽到大夫說,他身子無礙后,林冷殤就徹底放松下來。
疲憊不堪的人一放松,很容易就入睡了。
清婉瞧著眉眼松泛,睡得香甜的林冷殤,不自覺的露出個淺笑來。
她輕輕給林冷殤掖了掖被角,才吩咐小月去廚房燒水。
準(zhǔn)備自己沐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