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穩(wěn)婆要謀害跟她沒任何交集的蘇姨娘,除了受人指使,他實在想不出第二個原因來。
“說,為什么要謀害蘇姨娘?”
劉穩(wěn)婆將腦袋別到一邊,拒不回答。
項甲走上前去,扯開她嘴巴上堵著的布條。
“再不說,可就要吃些苦頭了”
項甲說罷,從懷里掏出一個瓶子來,他拔開瓶蓋,將瓶子里的東西放在劉穩(wěn)婆面前晃了晃。
劉穩(wěn)婆只虛瞄一眼,就見瓶子內(nèi),露出半截蜈蚣腿來,里頭還有些其他毒物,她沒看真切。
懂些醫(yī)術的人,最怕的就是這些有毒的活物了。
有毒的活物鉆進衣服里,那種抓心撓肝的癢和生怕被咬的恐懼,比首接來一刀,還煎熬百倍。
被咬之后,那千奇百怪的毒發(fā)癥狀,和漫長的等死過程,又是另一種折磨。
想到這些,劉穩(wěn)婆臉上露出些異色來。
項甲見狀,將瓶子放到她脖頸處,“再不說,就只能讓它們出來活動活動了”
劉穩(wěn)婆脖子接觸到?jīng)鲲`颼的瓶子后,心中大驚,她再也鎮(zhèn)定不了。
“我說,我說”
項甲這才將瓶子緩緩收了回來,蓋上蓋子。
“說吧”
“可否容老婆子我先去行個方便,實在是憋不住了,不然有些事無法集中精神去回想”
項甲略微思考,便朝旁邊的侍衛(wèi)道,“給她松綁”
給劉穩(wěn)婆松綁之后,項甲便讓兩個粗使婆子跟著她,往茅房走。
走到半路上,劉穩(wěn)婆猛然從懷里抽出個小號的響箭來,用力一抽一拉。
旁邊的兩個粗使婆子還沒來得及制止,隨著一聲咻,嘭啪,空中炸開了一串信號煙霧來。
兩個婆子見狀,趕緊上前,將劉穩(wěn)婆制服,壓倒在地上。
被摁了一臉土的劉穩(wěn)婆,卻是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壞笑來。
外頭的人在收到她的信號后,一定會闖進來,殺了蘇姨娘搶走小公子的。
屆時,她的性命也就無虞了。
項甲從后面走上前來,佯裝一臉怒色,“糟了,快把她押回去,嚴加看守”
兩個婆子自是領命,死死鉗制住劉穩(wěn)婆往剛才的雜物房走。
待劉穩(wěn)婆走遠了,項甲臉上的怒色才松了下來。
剛才他是故意放劉穩(wěn)婆出來報信的。
他早己在院子里部署好了一切,就等著指使她的幕后兇手來自投羅網(wǎng)了。
除了自家的暗衛(wèi)和守衛(wèi)外,他還將大理寺的裴大人邀了過來。
只要幕后兇手敢來,定叫他脫不開身。
他就不信,人落在大理寺手中,還查不出什么蛛絲馬跡來。
當然,以他的能力,自然是請不來大理寺的人。
是林冷殤出發(fā)前給他留了封信,說是若要大理寺配合,就把這封信交給裴大人,他自會相助。
項甲也不知道信中內(nèi)容,只是把信交給他之后,果然如林冷殤所說般,他答應相助。
一切部署好了,接下來,便是耐心的等待獵物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