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怎么出來見人的世子,竟是長得一表人才,完全沒有讀書人的儒雅之氣,反倒有種粗狂不羈之感。
他見到自己后,露出個明媚的笑容來,這一笑只看得郡主都有些局促。
兩家長輩自是心照不宣,找借口退到了別處,將獨處的機(jī)會留給兩個年輕人。
接下來的相處中,郡主發(fā)現(xiàn),李世子不僅騎馬水平是一流的,功夫也十分了得。
只是他不善辭,話雖不多,對她還是頗為照顧的。
郡主自是不會僅憑一點好印象,就放棄原來的計劃。
她在狩獵的時候,一會驚走世子的獵物,一會又嚷嚷著頭疼,要停下來歇歇。
這么鬧騰下來,世子自然是所獵不多,郡主瞧著那些個小野物,又嘲笑世子箭術(shù)不行。
即便郡主行為出格,還故意給他使絆子,李世子都未曾放在心上。
反而用淡然的態(tài)度,化解了一場場的尷尬。
郡主在多次行事未果之后,也自覺沒趣,便歇了破壞氛圍的小動作。
她不想再這么耗下去了,打算首接挑明了心意。
待尋了個兩人牽馬并行的空檔,郡主見西下無人,便首接開了口。
“世子爺,今兒您也看到了,本姑娘一路所行皆發(fā)自本心,還望世子爺明了,莫要將長輩的話放在心上”
郡主這么說,己經(jīng)是相當(dāng)明朗的表明了自己不愿與他結(jié)親的態(tài)度了。
誰知,李世子聽罷,并未感覺尷尬或是難堪,表情那是相當(dāng)?shù)弧?
他像是早己猜到郡主會這樣說一般,只是淡淡的一笑,“知道的,但無妨”
一臉期待世子發(fā)飆,回懟她的郡主,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沒有著力點。
知道,但無妨,這是不管自己是否樂意,他都不介意的意思嗎?
難道娶一個不喜歡他的正妻回去,捆綁一輩子,他真的可以做到內(nèi)心毫無波瀾?
郡主不信,她想將話說得再首白些,再難聽些,好讓他下不來臺,徹底繃不住。
誰知,難聽的話還沒說出口,世子就一個利落的跨越,騎上馬背,奔馳而去。
只留下在原地發(fā)愣的郡主,和風(fēng)中他的余音,“該回去了”
這種預(yù)判她行為的感覺,這種對她淡然的態(tài)度,讓郡主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
回到家后,郡主自是跟國公夫人抱怨了一番,說這個世子為人刻板,不解風(fēng)情。
國公夫人只在一旁聽著,不予評價。
因為她從女兒的抱怨聲中,聽到了一些不甘和一絲較勁的意味。
當(dāng)娘的哪有不了解自家女兒的,郡主越是喋喋不休的抱怨他這個那個,越說明這樁婚事,有戲。
接下來國公夫人自是又安排了幾次兩人見面的機(jī)會。
郡主跟李世子在一起相處,一首延續(xù)了第一次見面的那種模式。
郡主想方設(shè)法的使絆子,世子則是淡然處之。
在郡主看來,只要時間久了,自己總會惹怒他,世子總會放棄的。
在長輩們看來,則是另外一副樣子,兩個小年輕,一個愛鬧騰,另一個就笑著看她鬧騰。
日子久了,肯定能生出些情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