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都是個人的命。
祖孫二人又商議了下林冷殤跟徐韻的婚事,大小姐才出了靜安院。
……
出了靜安院,大小姐沒有急著回府,而是轉(zhuǎn)身去了溫姨娘那。
嬤嬤扶著大小姐進屋時,只有個小丫鬟青桔正在泡枇杷膏。
屋里的青桔見大小姐進來,忙停了手中的動作上前行禮。
“見過大小姐”
“起來吧,姨娘呢?”
青桔起身后,趕緊又去兌開水,“溫姨娘咳疾犯了,正在里屋躺著呢?”
大小姐聽罷,趕緊抬腳入了里間。
只見臥榻上,溫姨娘面無血色,有氣無力的撐起半邊身子,靠在床榻上。
想必是聽到了外頭的動靜,才強撐著起來的。
見大小姐進來,溫姨娘有些激動,本想開口,卻是先咳出了聲,咳,咳咳!
大小姐忙走到床前,握住溫姨娘的手,“姨娘先別說話,手怎么這樣冰?”
溫姨娘順了順氣,才斷斷續(xù)續(xù)的解釋,“昨兒貪涼,在外頭,吹了陣?yán)滹L(fēng),這咳嗽的,老毛病就犯了,不打緊的”。
這時,外面的青桔端著泡好的枇杷膏進來了。
“主子,您先把枇杷膏喝了吧”
溫姨娘點點頭,準(zhǔn)備伸手去接青桔手里的杯盞。
見溫姨娘有氣無力的樣子,大小姐忙從青桔手里將枇杷膏接了過來,輕輕吹了吹。
“姨娘,你好好躺著,我喂你”
溫姨娘喝著枇杷膏,眼角有些濕潤。
在將軍府這么多年,其余諸事雖不如人意,上天給了她一個這么好的女兒,就全彌補上了。
青桔見著這一幕,也思緒萬千,跟著有些想落淚。
她服侍的主子待下人是極好的,就算犯了錯也從不責(zé)罰。
昨兒天那么冷,主子非要去梅花園子里走走,攔都攔不住。
她知道,這是在思念大將軍呢。
往年,每到這一天,主子都會去那個梅花園子,在那棵快枯死的梅花樹下,靜靜的待一會。
院里的老嬤嬤曾同她講過,那是溫姨娘同大將軍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主子真是個念舊情的,大將軍一年都不見得來院里一次,她心底依然惦念他。
青桔在心里嘆了口氣,那么好的主子,怎么就被孤寂的埋沒在這了?
如今整個將軍府,除了大小姐,怕是沒有誰能想起,過來瞧她一眼了。
思緒間,溫姨娘的枇杷膏也喝完了,青桔接過大小姐手中的藥,默默的退了出去。
喝過枇杷膏后,溫姨娘的咳疾緩和了些。
大小姐便將夫君同意將新進門的小妾生的孩子,記到她名下的消息同溫姨娘說了。
溫姨娘自是高興的首點頭。
“老太太是疼你的,有了這個孩子,你在徐家的位置就穩(wěn)了”
大小姐又將二小姐的婚事也說了一嘴。
提到二小姐的婚事,裴家那種情況,老太太還不樂意。
大小姐露出些許失落來,畢竟,當(dāng)初她的婚事,可比裴家的情形糟糕多了。
溫姨娘自然看出了她的失落,拍著她的手安慰道。
“個人有個人的命數(shù),咱們只要想得開,把眼前的日子一天天過好,就是萬幸了”
大小姐懂事的點點頭,“姨娘,我都知道的”
從小姨娘便教她,性子要大度,遇事不要急,這么想來,能在夫家這種地方把日子過下去,還多虧了姨娘的教誨。
換作其他人,未必有她經(jīng)營的好。
母女倆又嘮了會家常,首到溫姨娘打著哈欠有些犯困了,大小姐才出了院子,回了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