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要走,桑晚榆不再拖延就跟著顧青橙向村外走去。
顧青橙看著桑晚瑜還穿著秋衣秋褲,這要是白天,被人看到,肯定要引人注目。
從包里拿出自己帶的換洗衣服,遞給桑晚瑜。
顧青橙憑著軍區(qū)和公安局的聯(lián)合公章,買了三張臥鋪票。
火車啟動的那一刻,桑晚瑜才哭出聲,她真的能離開了。
顧青橙不擅長安慰人,再說,她跟桑晚瑜這人也不熟悉。
便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小丫,小丫很聰明,湊到桑晚瑜跟前。
“桑姨,別哭了,奶奶救了我們,我們以后都會過上好日子的。”
“咳!咳!……”再聽到小丫叫她奶奶,她是真接受不了了。
“我去打點兒水?!?
顧青橙拿著毛巾出了車廂。
找到打水間,將毛巾打濕,用力把自己的臉擦干凈。
回到車廂,拿出梳子,把出門前江逸辰要求她盤的老太太標(biāo)致的發(fā)髻散開。
頭發(fā)梳通,在后面梳了一個高高的馬尾辮。
這是她最近喜歡的發(fā)型,她覺得在沒人伺候梳頭的年代,還是這馬尾辮最方便好學(xué)。
桑晚瑜哭都忘記了,愣愣的看著顧青橙。
說真的,要不是顧青橙的衣服沒換,她們是打死也不敢認(rèn)的。
“奶奶……不是,是姐姐,姐姐你好漂亮,你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來拯救我們的嗎?”
桑晚瑜更不好意思了,昨晚她還叫人家大媽來著。
顧青橙笑著回答“是啊?!?
顧青橙又看向桑晚瑜“你是怎么個情況,是回家還是跟我回京都?你是哪里人?”
“回京都,我跟你回京都。我是海市人,親媽早死,后媽當(dāng)家,我給家發(fā)求救信。
她卻給那驢蛋來信,迎接我的不是父親來接我,而是驢蛋變本加厲的毒打。
大隊里扣著戶口,哪里都去不了?!?
“那好,我給你和小丫辦個京都戶口,你想改名也可以,最好是在我給你落戶前想好?!?
桑晚瑜看著顧青橙,突然問她“顧同志,你方便問一下,你是小丫爸爸的戰(zhàn)友嗎?”
顧青橙搖頭“我不是,我是受我家男人所托,過來接小丫的。
他說這個村排外是有了名的,想讓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帶出來。”
桑晚瑜聞,吐出了埋藏在心里的怨恨。
“是,他們村不但排外,還無恥至極,我們這些下鄉(xiāng)的女知青,可以說,有一個算一個,誰都沒能回城,全被他們村的人扣下了。
有的是早期過去,自由戀愛,有的是他們耍了手段。
小丫媽媽是為了躲村里二流子,不小心掉河里,被回鄉(xiāng)探親的王國強救了,她媽媽便想出了讓他負(fù)責(zé)的辦法,和軍人結(jié)婚擺脫二流子的咎纏。”
顧青橙就很無語,他們村把知青當(dāng)什么了?
把知青點當(dāng)別另類選媳婦兒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