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淑宜聽見男人羞辱的語,她半趴在地上,后背浸涼的透徹,心里一陣陣揪疼。
她被秦祥野保護了太久,這段時間從來沒有被任何男人欺負過,更不要說是被人辱罵過這么難聽的稱呼。
臭、婊、子?
她元淑宜在別人的眼中,原來是這樣的一個女人了?
總經(jīng)理看見地上趴著的女人,拿下嘴邊的香煙,上前又踹了一腳她細軟的腰部,“呸,既然不領(lǐng)情,那你就給老子滾,明天就給我收拾東西走人,不要在這里礙我的眼?!?
在總經(jīng)理走了之后。
元淑宜在光纖昏暗的舞臺上慢慢支撐起身體來,她目光沉重,嘴角帶著鮮血,抬眸定定盯著底下觀眾席的位置。
秦祥野,還是沒有來。
又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元淑宜就在收拾自己的行李,這一次,找上她的人是總監(jiān)。
汪總監(jiān)見元淑宜也是一個可憐女人,他走進化妝間,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宜,你說你這樣是何必呢,其實你現(xiàn)在的處境很困難,你不如就答應(yīng)了總經(jīng)理,這也沒什么呀?!?
元淑宜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她看見總經(jīng)理叼著煙,一副等待的樣子,自然一下子明白總監(jiān)是過來給總經(jīng)理當(dāng)說客的。
“你不用試圖說服我了,我不會答應(yīng)總經(jīng)理的?!痹缫嗣嗣浇堑膫冢浆F(xiàn)在為止都還在疼呢。
如果她真的跟了總經(jīng)理,那才叫所謂的殘花敗柳。
她這一生,這一輩子就只有秦祥野這一個男人,她沒有別的男人,也不想再擁有其他男人了。
更何況這個總經(jīng)理有暴力傾向,一點也不如秦祥野,準確來說,是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秦祥野。
“我可知道你的情況,你是小城市來的,你知道京城的生活水平有多高嗎?就算你現(xiàn)在手上有這筆演出費,可以足夠你在這里生活大半年,但是半年能干什么,半年之后,你打算收拾鋪蓋卷回老家?”
汪總監(jiān)是真心可憐這個女人。
畢竟這個女人確實在話劇表演上有一定的天賦,只是……這個年代,天賦一文不值,如果沒有資源人脈背景,天賦又能算的來什么呢?
元淑宜收拾化妝包的白嫩指尖停頓了片刻,她呼吸沉重了下,目光黯然傷神。
“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汪總監(jiān)嘆氣,“我說服你,不是害你,我是真的為了你好呀,你接下來又沒有演出,你在京城大半年,該不會是為了等秦祥野吧?”
“是,我就是為了等他?!痹缫司髲姷奶鹣掳蛠恚八俏业哪信笥?,我不等他,我等誰?!?
汪總監(jiān)愣了下,沒想到元淑宜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居然還是這么固執(zhí)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