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好在華夏度假村交朋友,這么晚了還跑回來,還帶了一身火氣,要是真發(fā)生什么事,也給老子慢慢說,不要著急。”
“……”金富貴完全聽不進父親的話,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容玉,不斷大喘氣,仿佛魂兒都要丟了。
金萬貫見兒子情緒不穩(wěn)定,有些誤會:“你該不會是得罪人家厲云霈了?還是說,厲云霈欺負你什么了?”
容玉也一臉茫然地望著金富貴,“兒子啊,別急,人際交往方面,你把問題說出來,讓你父親多教教你,就算得罪了厲少,咱們也能補救,大不了回頭送個禮就是了,你父親和厲家老夫人也熟悉,他們不會放在心上的?!?
“是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未來要繼承家業(yè),別再這么不穩(wěn)重,讓別人看見像個怎么回事。”金萬貫也跟著教訓起來,“說說看吧,我?guī)湍銋⒅\參謀?!?
金富貴咬牙切齒,“我這么著急從度假村回來,不是因為厲家的事要問您,而是其他事!”
“其他事?其他事是什么事?”
“媽,我問你,當初我和簡心的事情,你是不是插手了?”
金富貴睜著一雙極其平靜的雙眼,攥著拳頭,搖著頭不可置信。
容玉心臟猛然漏跳一拍,沒想到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竟然還會再次被提起來。
她連忙展開一抹笑容來:“兒子,你在瞎說什么呢,你和簡心……不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
金萬貫也懇切地說道,“是啊,你和那個女人都過去多久了,再說了,那就是一個物質(zhì)拜金的女人,你到底喜歡她什么,竟然還在這里質(zhì)疑你媽?”
“我從來都不怪簡心物質(zhì),我怪我自己生在了金家,就算有金山銀山又有什么用,不自由又有什么用!”
金富貴暴跳如雷的反應(yīng)和態(tài)度,讓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金萬貫的臉色難看了下來,用手指著他的眼睛,嗓音威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容玉嘴唇發(fā)白,盡管如此,她依舊平靜端莊的坐在沙發(fā)上,安靜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個眼神示意。
傭人立馬讓演奏小提琴的團隊離開大廳。
金富貴艱難地喘氣看向母親,眼里一片赤紅,聲音帶著乞求,“媽,我再問你一遍,當年我和簡心談戀愛,你表面上支持我,背地里,有沒有找過她,或者跟她說過什么?”
金萬貫怔然了一下,看向一旁溫婉和藹的中年妻子。
他選擇相信,為老婆辯解,“兒子啊,你媽絕對不是那種人,你怎么能這么說你媽,她這么多年以來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況你媽她和我苦日子過過來的,她是好女人。”
金富貴不由失笑,眼里帶著掙扎,看向自己父親。
“萬一我媽是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就想撕了別人的傘呢?”
云小姐是堅決不會算錯的。
當初和簡心的事情,他母親一定撒了謊。
容玉溫婉笑了笑,扯了扯金萬貫的胳膊,“萬貫,咱爸剛不是找你下棋么,你先回書房陪咱爸下會棋。”
金萬貫沒好氣道,“老婆,這兒子還得我來調(diào)教,你一個人真的行嗎?”
“我跟他講道理?!比萦衿降α诵?,絲毫也不生氣,“再說了,這么多年不都是我栽培的富貴嗎?”
“好吧?!苯鹑f貫不再多,乖順地從沙發(fā)上起身,越過金富貴身邊時,眼神威嚴地盯著他的臉,“你好好聽你媽的話,你媽的話是不會錯的,都這么大的人了,少氣他?!?
金富貴內(nèi)心覺得很是可笑,真的嗎?
真的不會錯嗎?
那是他錯了?還是簡心錯了?
金富貴的父親金萬貫進入二樓書房以后。
容玉叫別墅大廳內(nèi)的其他傭人也都撤了下去。
金富貴看著母親這陣仗,“怎么,心虛了嗎,叫他們都走了?”
“我是想和你單獨談?wù)?,同時,也在維護你的形象,不希望你丟人丟到家?!比萦窈苁瞧届o地瞥了他一眼,口吻帶著訓斥,“不成器?!?
金富貴嗤之以鼻,“那你承認嗎?我和簡心當年的事情有沒有插手,有就說有,沒有就說沒有。”
容玉臉色微微泛白,她風輕云淡,望著他:“厲家人和你說了什么嗎?”
“我方才都說了,和厲家沒關(guān)系,是我自己突然想到了這件事,越想越不對勁!”金富貴記著云七七所說過的話。
他已經(jīng)很克制對待母親的講話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