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內(nèi),慕容湛早已疼得唇色發(fā)白,整個人都快要失去知覺了。
見到慕容文帶著莊娉婷前來,他忙強(qiáng)撐著咬牙道:“阿文,快,快讓莊姑娘替我看看。”
“怎么回事?你們?nèi)チ嗣缃钊R海域,不是說所有的毒都已經(jīng)解決了嗎?為何還會忽然胸口疼?”
慕容文緊張關(guān)切道。
“我,我也不知道?!?
慕容湛唇色發(fā)白,咬牙強(qiáng)撐:“估計是寒冰毒掌還有殘余,并沒有解得那么透徹吧。”
這時候,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慕容文只能趕緊朝莊娉婷道:“娉婷,辛苦你了,麻煩你替我四哥看看?!?
“嗯?!?
莊娉婷點點頭,也是一副著急,胸有成竹的樣子。
等到替慕容湛把了脈,她不禁詫異:“殿下,在此之前,你可是曾服用過十分厲害霸道的烈性毒藥?”
“烈性毒藥?”
慕容湛沉吟了一瞬,隨即微微點頭:“不錯,先前為了抑制我體內(nèi)的劇毒,我的確曾服下過很多的毒藥用以壓制,以毒攻毒。怎么,難道有問題?”
“是,不但有問題,而且問題還大了。您知道您為何會突發(fā)心絞痛嗎?那是因為您的心口,已經(jīng)堆滿了各種毒素,如果不盡快清除,恐怕性命危矣。”
“什么?!危矣?”
慕容文錯愕,有些不敢置信:“沈昭云不是說,已經(jīng)治好了你所有的毒么,難道她在騙我們?!”
“抱歉,其實這件事跟她沒關(guān)系,是我要求她這樣說的。寒冰毒掌陰寒無比,豈是普通的藥物輕易可以化解的,我們是好不容易,才用了海域蓬萊的一種烈性毒物進(jìn)行壓制,雖然可緩解我的寒冰劇毒,可毒物的烈性,同樣會灼傷我的身體,我因為怕父皇擔(dān)心,所以才未曾說的。我本以為,自己還可以熬一段時間,沒想到卻毒發(fā)得這么快。莊姑娘,既然你有法子識出我所中之毒,那你也一定可以替我化解了。倘若你能救我性命,我那必允諾你三個心愿。且無論是什么,我都可以答應(yīng)?!?
“當(dāng)真?”
莊娉婷故意喜上眉梢,可很快,就淡定至極了。
“殿下說笑了,既然以后極有可能成為家人,娉婷自然責(zé)無旁貸。只是娉婷需知,沈小姐究竟對殿下用了什么藥,如此方可根治?!?
“好,那我這便將她請來?!?
很快,慕容湛便派出了一個人,去了鎮(zhèn)國公府把沈昭云給喚了過來。
沈昭云來的時候,整個人還無精打采,哈欠連天。
看到慕容湛,她立刻不感冒道:“殿下,深更半夜將臣女叫過來,不知究竟所為何事?你知不知道睡美容覺,對于即將出閣的女子而,是很重要的。我可不希望自己因為不相干的人,出嫁那日臉都還是腫的?!?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只是……”
慕容湛一副難受的樣子,有些隱忍不發(fā)。
一旁的慕容文見狀,頓時有些不滿了。
自己四哥都已經(jīng)成這樣了,她居然還只想著自己的美容覺?難道比起睡覺,人命根本無關(guān)重要?!
什么時候,沈昭云竟變成這個樣子了!
“沈小姐,你為民我四哥為君,于情于理,你都應(yīng)該把他的性命安危放在首位,更何況,他是因為你才傷成這樣的,難道你都不該負(fù)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