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們身后緊隨著的,正是來投奔寧嵩的那群羅剎人。
古日布神情一緊,提聲喝道:“列陣,護駕!”
一道身影從他身邊走過,正是寧嵩,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跟在身后的薩斡爾側(cè)頭對他微微一笑,說道:“左帥,淡定?!?
古日布只覺一口氣憋在胸口,對他的詰問和暴怒,寧嵩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就這么無視了,對他來說反而更為侮辱,更讓他怒火無處發(fā)泄,幾乎抓狂。
而圖巖和貴族們已經(jīng)跟著寧嵩走了出去,雖然他們進來后沒有和寧嵩有任何交談,可是如此從善如流,分明是對他的無比信任和服帖,唯獨他一個人,像個小丑。
最終,古日布咬牙狠狠地低罵了一句:“老子倒要看看你待會如何解釋!”
不管怎么說,幾千個來歷不明的羅剎人出現(xiàn)在他們的腹地,已是十分值得懷疑的事情,今天還帶了他們的兒郎出去與胡人交戰(zhàn)。
如此草率,待會出戰(zhàn)的將士們報上傷亡數(shù)字,他就不信寧嵩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他大步走了出去,正看到原本在后方的羅剎騎兵越眾而前,整整齊齊地停住在寧嵩面前,而他們的馬脖子邊竟懸掛著一顆顆人頭,有羅剎人的,也有胡人的,每個人所帶的數(shù)量各自不同,有多有少。
阿列克謝端坐馬背,沒有下來,背脊挺直如標(biāo)槍,看著寧嵩道:“啟稟相父,此戰(zhàn)殲敵三千七百余人,其中含羅剎輕騎五百人,無一生還,胡人余眾潰逃,我軍傷六十一人,無人陣亡。”
話畢,所有人從馬脖子上解下人頭,丟在地上,很快壘作了一堆。
現(xiàn)場除了風(fēng)聲和戰(zhàn)馬偶爾的打響鼻聲,四下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