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林止陌忍不住了,一聲怒喝,“你是官,掌控一省政務,你若想有辦法便會有的是辦法,你都與賊同食了,百姓能怎么辦?難道便任由欺凌乃至屠戮么?所以他們只能自己拿起刀,自己復仇!你能尸位素餐,就莫怪百姓血債血償!”
“他們是我大武的百姓,是我大武的基石,可在世家眼里他們不是人,只是一件件商品,一個個牲口,可以隨意售賣,任意屠殺?!?
林止陌說著揪過一個已經(jīng)快要咽氣的市舶司官員,說道:“市舶司,本是監(jiān)管海路掌諸國物貨航舶之職,卻罔顧國法,將我大武百姓售去別國充作苦力,這就是你掌管下的福建,就是你口中的安居樂業(yè)!而你,除了會說沒有辦法,你還會什么?”
他這番話鏗鏘有力,有理有據(jù),把魯舟這個官場老油條訓得竟然都一時間無以對。
然而林止陌已經(jīng)不想再跟他扯皮了,怒喝道:“來人,將魯舟剝?nèi)跫喲a服,緝拿其九族,不必押送京城,三日后泉州菜市口凌遲示眾!”
柴麟閃身出現(xiàn),將魯舟按倒在地,手中寒光閃動,魯舟的手筋已被挑斷。
“?。 濒斨燮嗦晳K叫,被柴麟按得那張胖臉緊貼在地面絲毫動彈不得,臉色已經(jīng)因劇痛而扭曲變形。
直到這時才悚然大驚,他不敢相信皇帝真的敢對他下手,真的敢直接擼他的官,甚至還判了個凌遲。
他可是福建布政使,是福建首官,要動自己的話必將引發(fā)連環(huán)禍事,比如只要那些世家聯(lián)手暗中抵制生產(chǎn)與商貿(mào),福建的民生經(jīng)濟將很快出現(xiàn)問題甚至混亂不堪,皇帝難道一點都不害怕?_k